傲然,意气虽盛却不凌人。
“可是……师姐你说遭受门派驱逐,还……”徐菀话到一半,忽然“咦”了一声,好奇问道,“可你瞧着很面善,还特地来救我,怎么也不像是逞勇斗狠之人,为何会遭离开师门?”
“是我输了比试,不服掌门决断,便自行脱离师门下山。”沈星遥淡淡道,“各种详由,等离开这儿以后,我再同你说。”
“刚才我见你出手,武功之高,非我所能及,”徐菀道,“得是遇上什么样的对手,才能让你输了比试?”
“你。”沈星遥言简意赅。
“什么?”徐菀听了这话,差点跳起来,“怎么可能是我?”
“所以我才不服,”沈星遥无奈,只好耐心解释道,“比武之时,有人暗中偷袭。你我都不认可这个结果,与掌门争辩,却无济于事。”
“所以你就……”徐菀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凌无非在一旁安静听着师姐妹二人的对话,忽然想起白日在船上听沈星遥说她从小就住在雪山,不觉恍然。
可世上真会有这样的巧合吗?沈星遥来到玉峰山,当真只是随便看看,而不是为了徐菀?倘若不是为了她,那么秦州出现天玄教以傀儡术诱拐孩童之事,与自己曾在书中查阅到的记载的旧事几乎一模一样,这又意味着什么?
想及此处,凌无非不由蹙眉。
“凌少侠可是在怀疑我?”沈星遥坦然笑道,“无妨,想来我师门中任何一位姐妹在此,都会如此做想。”
“我怎么听不明白?”徐菀歪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她看了看凌无非,又看了看沈星遥,忽然一拍手道,“你是我师姐,这我已听明白了,可是这一位……对了,这位少侠,你叫什么名字?”
“凌无非。”凌无非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为何你会认得我师姐呢?”徐菀困惑道,“既然我和她是同门,你又认得她,却为何不认得我?”
“只是在今日进山时见过一面。”凌无非道,“巧合罢了。”
徐菀恍然,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都问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沈星遥淡淡一笑,道,“凌兄又是如何遇见我师妹的?”
“我也是为调查天玄教之事而来,”凌无非道,“一时没找到线索,本想折返,却看见徐姑娘晕倒在这附近。”
“晕倒?”沈星遥眉心一动,“可与她失忆有关?”
“不好说。”凌无非摇头道,“但从刚才那二人的反应来看,应当有些关联。”
沈星遥闻言,蹙眉凝神良久,方朝他拱手道了声谢,旋即转向徐菀,问道,“阿菀,从昆仑山到渝州,天高路远,这又荒凉冷僻,毫无景致可言,你又为何会跑到这来?”
徐菀飞快摇头,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
“罢了……我忘了你什么都不记得。”沈星遥无奈摇头,随即转向凌无非道,“既然话都说开了,凌少侠是不是也该坦诚相待?”
“那是当然。”凌无非略一点头,面对二人,拱手正色道,“在下属金陵鸣风堂门下。之前告诉二位姑娘的姓名,并无作假。”
“鸣风堂……那是做什么的?”徐菀好奇道。
“这我听过,”沈星遥笑道,“专门查探江湖之中的老旧秘闻,或是奇诡之事。那些江湖人想要收买消息,或是寻人探秘,往金陵城寻鸣风堂便是。”
“看来沈姑娘知道的不少。”凌无非饶有兴味一笑。
“过奖了。”沈星遥说完,思索片刻,突然蹙紧眉头,问道,“话说回来,从这儿出去的路,只有来时那一条吗?”
听沈星遥发问,凌无非蓦地反应过来,沈星遥不识水性,坐船易晕,徐菀与她又是同门师妹,想必也差不了多少,于是说了声“等我一会儿”,便即上前走到一名倒在地上的山民跟前。
凌无非揪紧这厮衣襟,猛拉一把,这厮即刻便如诈尸一般,“坐”了起来。他一言不发,将另一只手的拇指在此人后颈穴位重重按下,那人吃痛惊醒,瞥见眼前三人,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其它山民,立刻便吓住了。
徐菀嗅到一股骚味,不由问道:“什么气味?”
凌无非蹙眉,伸手掩鼻,对那山民道:“我们要从这山里出去,除了走水路,可还有其他办法?”
“出……出出……出去?”山民骇得语无伦次。
眼下本就是在黑夜,又是在这曾经发生过大战,荒无人烟的山谷之中,加上眼前三人,瞧起来都是不好惹的模样。此人只是个普通的山民,又如何应付得了这般阵仗?于是磕磕巴巴发出几声,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便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这算怎么回事啊?胆子也太小了吧?”徐菀震惊不已。
“这座山里应当不常有人来吧?”沈星遥左右扫视一番,又撇了一眼方才晕倒过去的那个山民,摇摇头道,“罢了,想必也问不出什么,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