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只喝半杯, 程澜便转头去看外头的云海。她坐在靠窗的位置。 这一边就她和林爷爷两个人,警卫员和叶秘书在走廊的另一边。 后面的经济舱同样的宽度是三个位置。 这会儿飞行已经平稳了, 程澜看着窗外只觉得云海好漂亮啊! 上次去峨眉山为了看云海和佛光, 她可是起了个大早就蹲守在最佳观景位置。 大冬天的,山顶上比平地还低20度。 当时没看到佛光,看到了云海。但山上看到的云海真的不如天空中看到的这么漂亮。 她露出了没有见识的笑容, 然后拿着新买的相机对着窗外拍了好几张。 又让林师长帮她拍了一张, 背景就是云海。 她如今想买什么东西,必须动用外汇券的还需要考虑一下,毕竟换到的数量有限。 但人民币能买到的,只要不是房和车, 基本是想买就买。 这就是, 奋斗的意义! 飞翔两个多小时就降落了, 北京军区派了车来接。 听说整场宴席从事前打电话通知, 到安排各路来京人员的接机、住宿等事务都是高二伯的爱人马理惠军医在协助婆婆张罗的。 舒敏, 大家其实心知肚明她是犯了错误的人。这些事自然轮不到她了。 高煜当初如果不是被逼急了, 估计也不会对亲妈下手。 但不能不防微杜渐啊。 而且,是他自己下手还能掌控好度。是旁人去检举揭发,那时机、程度可就不同了。 程澜摸摸下巴, 所以说如果不是高煜在军中表现出色, 他们长房已经要靠边站了? 算了, 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就是一个来拜寿的旧日下属之后。 听林爷爷说,他们那个连队活到如今还有八人。 一个连十个班,120人。活到解放的就只有十一人, 十不存一! 如今还剩下有八人。 这些年走了的, 除了她爷爷, 还有两位是那十年没熬得过来的。 而且, 这八人里,他还算是混得很不错的了。因为他参军前是读过书的。 早期的老红军,大多没文化,而且身上往往带伤对参与工作有妨碍。 55年都是主席特地照顾,提出了‘红军不下校’。不然有3000老红军按当时的硬性标准都校官都评不了。 林爷爷说如果她爷爷不是一解放就解甲归田了,以他的脑子倒是应该能混得不错。 程澜爷爷还利用战争间隙跟着高老爷子读书、写字。 另外还有一些来拜寿是他们连的烈士子女,也过得不是太如意。 那十年大家自顾不暇,更没有能力帮扶。 倒是高爷爷后来的一些下属,尤其是如今北京军区的一帮子人都发展得比较好。 所以,明日的寿宴他们会是比较特殊的一群人。 这一路过去,程澜就跟着一路享受,连行李都有人帮着拿。 抵达军区招待所之后,她正要开车门,有人上来从外头帮着打开了车门。 这是超出一般规格的迎接了。 当年主席进北京城,放话给他牵马坠蹬的傅将军也不过如此。 程澜抬头,“高大伯好!”是高煜他爸。 高睿眉开眼笑的,“澜澜,好久不见了。” 程澜赶紧下车。 林师长也从另一半下来了,是高濬上前给他拉的车门。 “林叔,先到招待所休息一下吧。” 林师长急切地问道:“我们那个连,来了几个人了?” “有两位叔叔到了。” 林师长正要问到了的是谁,已经有两位老人家从招待所里冲出来了。 “老林——” “老范——” “老白——” 三个人站到了一起,你擂我一下,我锤你两拳。 或者笑呵呵的问一句,“尚能饭否啊?” 高睿和高濬、程澜就站一边看着。眼眶也都有些发热,这是四十多年的老战友啊! 等他们三位热闹过了,那两位老爷子看向程澜。 这跟着老林来的,又这么高这么漂亮。 “老程的孙女是吧?” 程澜忙笑着点头,“范爷爷好,白爷爷好!我叫程澜,叫我澜澜就可以了。” 范老爷子不客气的上手就捏了下她鼓鼓的脸颊。 “哈哈,跟刚出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