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火。
“抱,抱歉,又冒犯你了…”陆霖晚底下了头,胡言乱语。
因为这个吻,阳台外卷进来的风都在暧昧。
蒋送砚镇定之后,起身往朝单人卧室去,“我还有稿要画,你自便。”
陆霖晚,“……”
就这样蒋送砚进了卧室之后就坐在数位屏前低头赶稿。
许叔然突然给陆霖晚打来电话,叫她出去陪她逛街。资深宅女的许叔然难得约一次出门,陆霖晚答应了。
她站在卧室门口跟蒋送砚打声招呼,“送砚,我朋友找我,我先走了。”
蒋送给停下工作,“要不我…”送你。
算了。
明知道她陆家的千金。在画室相识不久之后就已经知道了。
他们两个人身份差在那儿呢。
陆氏,在沅城里有谁不知道呢,他也听过一些,陆氏有个世交关系闻氏,是陆霖晚今天跟他分享的那个人闻盛川。
看来闻家跟陆家情谊匪浅。
他向来对别人家的私事不感兴趣,只因她是陆霖晚。无论她跟他聊什么,他都愿意静静听她讲。
明明告诫自己要和她保持距离,可一见到她还是抑制不住内心本能的某种欲望,不忍心赶她走,期望和她多说上几句话。
今天她的哭、她的神色委屈,他想将人拥入怀中说:没事,我在。
可是他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呢。
他不过是沅艺的大二生,有点画画技能,自己挣钱。两年前养父撒手人寰,家里年迈病弱的祖父母、弟弟几乎靠他一个人养。
而她家境优渥,从小养尊处优。单凭她平常一双鞋子的价钱就能抵过他数张画稿。
他喜欢画画,是爱好变成生存。
她喜欢画画,就算只是爱好也没有其他附加的烦恼。
实际上他根本不喜欢去画室教人,更不喜欢当老师,也不喜和太多人打交道。奈何多一份工,多挣一份钱,画室开出的薪水也不错。
可依旧不够,他就只能同意娱乐公司,去和他们签约,有机会拿到更多钱。
他不敢高攀于她,更不敢攀附陆氏那样的家庭。
她是被娇养的温室小白花,好单纯,只是被他的画吸引。仅此而已…
蒋送砚只敢这么想。
他低着头继续画,有一根线条怎么也画不顺眼。
陆霖晚坐电梯下了楼,心里说不清的感受,乱乱的。
青涩、羞涩,开心、又不甘心。
她真的大胆了,也不知道刚刚哪里来的勇气,亲了他。
蒋送砚会不会更加躲她了?
不对,蒋送砚明明有意无意的行为都在告诉她,他也喜欢她。
否则她也不敢亲。
脑海突然闪过徐蔓的一句话:蒋送砚身边一直以来没有女孩子,我还以为他喜欢男的。
不可能不可能!
后面这句绝不可能。
她认识蒋送砚这么久,她还是看得清的。
蒋送砚喜欢她。是不肯承认,一定只是介怀她才上高中。
她可以等的。
但是徐蔓说蒋送砚身边一直没有女孩子,是真的么。
蒋送砚长得这么好看,性格又柔又体贴的。怎么的也应该迷妹成群的围着。
噢,不对,画室那些和她一样的女学生,就都肖想蒋送砚。
陆霖晚陪着许叔然逛完商场已经天黑,许家司机开车将陆霖晚送回陆家。
车开进陆家庄大门,陆霖晚在陆家主宅门口下的车,她和许叔然说了再见。
保姆白阿姨刚好提着水桶刚从后院绕了过来,她温厚笑着上前关心,“小晚回来啦,下课饿了吧,快进屋吃饭。”
陆霖晚甜笑问,“今晚就做我一个人的饭吗?”
白阿姨,“是的,老先生老夫人和闻先生都出差就没做了。”
她知道的,但却还是想多问一句,感觉还是有人在家的可以说说话。
陆霖晚慢着步子走,眼睛不由朝隔壁楼看去,那边是闻家主宅,两步路的距离。
里面灯……亮着?
陆霖晚,“白阿姨,是干妈或者盛飞回来吗?”
白阿姨看出陆霖晚的激动,却替她失落,“不是闻太太和盛飞,只是闻家太久没人住,今天大扫除。”
白阿姨在陆家工作几十年了,陆家的小姐也是很小看到大的,也是对她有了解的。
陆闻两家的管教和疼爱下长大,公主命没有公主病,长得一张乖巧漂亮的皮囊,行为乖又活泼,大人和她相处久了也尤其喜欢这种孩子。
“小晚想闻太太他们了吧?说不定也很快就回来了。”白阿姨说,“哦哟,算算盛飞都大二了,两年没回来过了。”
陆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