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抱歉,我这个人有些习惯是很难改了,在外交场合,说废话,不停地说一样的废话,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我觉得吧,为什么这个诅咒不可能变成祝福,是因为你所获得的东西,是带着情绪的。” “带着情绪的?” “是啊,他们是真的爱你,那么他们给你的,就是祝福,如果他们恨你,那就是诅咒。 我不知道我理解得对不对,但我感觉,这应该是真相,至少是部分真相。 我很敬佩研创出这一秘术的人,他真的太可怕了,这是一种将无法思量无法触摸的力量转化为实质有形的秘术。 不过,我怀疑,他在研创这一秘术时,本意应该是奔着祝福去的。 因为我觉得这样一个伟大的人,他不会一开始初心是做诅咒,这会显得很低级卡伦队长,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么?” 卡伦点了点头。 “但这就像是刚熔炼出来的银器,在外面放久了就会变暗一样,祝福,放在外面,就成了诅咒,呵呵呵。 我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我恨我该恨的我报复我该报复的。 看你刚才说的话,卡伦队长,你是和我站在一条线上的,对吧?” “对,我要保护我的人。” “菲洛米娜,是你的女人么?” 卡伦目光微凝,然后摇了摇头。 “很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想提醒你,这种诅咒,不要沾惹,一旦将这把火燃烧到了自己身上,是灭不了的。” “这些事,就不用达利斯先生你来替我操心了。” 不管是诅咒还是祝福,我早就在这个序列里了。 “我现在需要一些药剂材料,还有几张可以隐藏气息的卷轴。” “纸笔在那里,你列个清单,我给你准备。” “已经列好了,给你。另外,好的,甚么时候放我出去?” “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明天中午,我会让她看见一个,她想看到的我。” “好,明天中午放你出来。” 卡伦站起身,准备离开。 达利斯却又疑惑道:“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帮她的孙女?” “这个,你并不需要知道,因为我没办法帮你。” “啊,我明白,在气泡没有捅破前,一切还都有可能,我现在,已经破烂了。我觉得我可能会去死,会选择自杀,你觉得呢?” “你不会自杀的,但你,确实活不了太久了,也许接下来的哪个雨天,你就会化作一滩烂泥,被冲进约克城某条街的某个下水道管口里。” “好凄凉的结局啊,但也挺不错的。” “你好好处理自己,尽量,别污染环境。” “我会的,我会的。”达利斯点了点头,“然后,可以再给我一根烟么?” 卡伦抽出两根烟,递给了他。 达利斯接过烟,笑道:“我以为你会给我剩下的这一盒。” “原本是可以的。” “你也受伤了,和我一样,在灵魂,怎么弄的?” “你不需要知道。” 因为这是杀你父亲时弄的。 “好吧,感谢你,和一滩烂泥对话。” “不客气。” 卡伦走出了看守所,对看守人员进行了吩咐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洗澡时,卡伦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提灵魂上的痛苦,这块身体部位也时不时给自己一种脱离身躯的感觉,像是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由积木堆搭起来的一样,抽离了一块后,全身都有一种迷失感。 但卡伦却觉得很过瘾,用【战争之镰】对自己下手,这感觉,就像是切癌变部位一样,肯定没切干净,但短时间内它想再复发和扩散是没可能了。 有时候隔三差五地折腾来折腾去,还真不如给自己痛快来一刀。 洗完澡出来,阿尔弗雷德已经站在了办公室: “少爷,咖啡和狗粮都续上了。” 卡伦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对阿尔弗雷德简单说了一遍,虽然卡伦语速很快也很简略,但阿尔弗雷德肯定能顺利理解。 “少爷,您现在需要休养。” “来不及,不管达利斯是好是坏,费尔舍夫人都会对菲洛米娜动手了。” “您是想加速这一进程?” “是的,没有一整年都在防备小偷上门的,那样过得多难受啊。” 阿尔弗雷德闻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