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 卡伦并不认为自己是蝙蝠侠也不是其他的那种城市阴暗面下的正义的化身, 因为他无法否认的是, 在这个过程中,他其实是感受到了一种快乐。 这种快乐,在自己得到狄斯的反应后,就一直在累加,在炸春卷时,在看着葬礼进行时,在看着一群又一群人在尽情表演时; 他的期待,正在不断地堆叠,等到入夜后,磅礴的期待,开始逐步转化成快乐。 自己, 在享受这个过程。 吃烟撑死的莫尔夫先生, 被钢笔插死死于自己笔下的总编先生, 呵, 多么具有艺术性的一种表达啊。 卡伦的意识忽然回到了一个月前的那个下午, 当他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附身修斯夫人的异魔男性声音时: “你,打扰了我的艺术创作。” “那么,你需要一些艺术方面的专业建议么?” 修斯夫人, 你看看, 这才叫艺术。 卡伦的后背忽然一阵发凉,就像是小孩子在搭积木玩,搭着搭着,忽然间,从原本的兴致盎然,变成了索然无味。 狄斯开口道:“所以,你想要现在就回头么?” “不,我不想。”卡伦回答道。 “为什么,我刚刚从你的眼睛里,读出了消极。” “因为还没完成。” 卡伦将“艺术品”三个字给咽了下去, 转而道: “事情,还没完成,罗佳市上空的秩序之光,还没有将尘埃全部擦去。” “好。”狄斯点了点头,“很好。” 少顷, 狄斯又开口道: “你以后要记住,秩序的第一步,永远是用在自己身上的。” “我会记住的,爷爷。” 所以, 那些英雄才喜欢戴面具, 可能不是为了遮掩他们在惩恶时会偶尔本能浮现出享受笑容, 而是为了掩盖自己在这一过程中的情绪消退与乏味。 再联想到狄斯先前两次的“执法”, 卡伦忽然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秩序,就像是一副面具。” 狄斯闭上了眼,似乎对这个话完全没什么反应,但狄斯叠放在自己身前的双手,指尖却在此时抑制不住地轻颤。 原本一直在假寐的普洱在此时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卡伦,脑海中浮现出几十年前,从秩序神教总会回来的年轻狄斯对它说的话: “神殿长老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秩序,对于我们这些信徒而言,像是什么?” “哦,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呢,狄斯? 是光,是太阳,是空气,是万物运行的真理,是一生奋斗渴望实现的信仰?” “我的回答是,它只是一副面具,面具外的人看不到真实的你,而你,却能借用面具之名,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狄斯,秩序神殿的那位长老真是仁慈,否则我想不到第二个能让你活着回来的理由。” …… 正开着车的阿尔弗雷德开口道: “老爷,少爷,到了,他们正在那里等着我们呢。” 前方, 罗佳市辉煌酒店, 聚会, 在十三层。 卡伦下了车,轻轻扭动了几下脖子。 这时,马路那边走过来一群载歌载舞的年轻人,为首一名穿着红色夹克的年轻人肩上扛着一台大收音机,此时正放着韵律感很快的音乐。 在这个年代,这种场景其实很常见,一台收音机,扛着它,你马上就能收获很多拥趸,你们可以一起载歌载舞,释放着青春多余的精力。 阿尔弗雷德注意到卡伦的目光,主动走上前,对那个皮夹克年轻人说道: “把它卖给我。” “嘿,伙计,你疯了么,这是我的信仰,信仰,信仰,你,你,你居然敢用肮脏的金钱来玷污我的信仰,请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将用我的帆布鞋狠狠地踹向你的屁股。” 阿尔弗雷德从口袋里取出一沓卢币,放在皮夹克年轻人手上: “三千卢币。” 新款在商店里也就卖1500卢币,这还是老款,哪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