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今晚,我懂了。” “是他么?”莫莉女士问道,“伟大存在的血脉意义上的爷爷?可那场神降仪式发生在贝尔温……” 说到这里,莫莉女士闭嘴了; 因为得多蠢,才会在自己家住的城市举行这注定会被万众瞩目的禁忌仪式?肯定得换个地方。 “所以,莫莉女士,我怀疑的,不是他的伟大,他必然是一位伟大的存在,这毋庸置疑! 我怀疑与害怕的,他真神的外表下,万一是一尊邪神的本质呢? 邪神, 那可是连我们两个异魔,都无比畏惧胆寒的存在啊。” 阿尔弗雷德扫了一眼先前修斯夫人被吞并的区域, 喃喃道: “秩序之光。 或许, 他是一尊曾被秩序之神镇压过的恐怖存在。” 莫莉女士有些疑虑道:“那我的……肉身?” 阿尔弗雷德将帽檐向下压了压,提醒道: “放宽心,无论是真神还是邪神,在他面前,我们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不吵不闹不打扰不窥探,而当他需要时,我们随叫随到,付出一切。” “阿尔弗雷德,这个角色,能更清晰一点的形容一下么,我怕我演不好?” “好的,你听清楚了。” 阿尔弗雷德张开双臂, 道: “汪!汪!汪!” …… “事情,就是这样。” 卡伦一边开车一边将今晚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的告诉给了狄斯。 也不知道为什么, 开车说话的间隙,每次通过后视镜看见后座坐着的普洱; 卡伦心里就会升腾出一股浮躁的情绪,但他自认为绝不是那种会去虐猫的变态。 “爷爷,你说那两位,是不是很傻,我当时真的被吓死了,还好,把他们忽悠住了,同时也保下了我的这条性命。”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狄斯,没说话。 而坐在后座上的普洱,拟人化的笑容,更加清晰了。 终于, 车停了, 停在了修斯火葬社的门口。 自从老达西死后,修斯火葬社就歇业了,且就算没歇业这么晚了,也早就关门了。 “来这里做什么?”狄斯终于开口了。 卡伦解释道:“杜克警长那边应该很快就能查找到线索,发现修斯夫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除非杜克警长是一头蠢驴,不,就算蠢驴是杜克警长也会破案的。 “所以,我打算把修斯夫人的衣物和车,送回火葬社,营造出修斯夫人知道事情暴露已经逃跑的假象,毕竟,我们也没办法把修斯夫人再找回来了。” 她人都没了。 狄斯闻言,点了点头。 卡伦捧着修斯夫人的衣物下了车,这辆车也是修斯夫人的。 遗物里,有一串钥匙,卡伦打开了门锁,提着登山包走了进去,狄斯跟在卡伦身后。 普洱迈着优雅的猫步,紧随其后,月光将它的倩影拉长。 卡伦来到了办公室,这里距离焚化室也就一墙之隔。 凌晨的火葬社里,透着一股子令人压抑的静谧。 卡伦将修斯夫人的衣服摆放在地上与桌上,然后打开了登山包,将里面的器具摆出来,嗯,真的是相当丰富。 修斯夫人虽然艺术水平很一般,但艺术工具准备得很充分,就像是学渣用功学习前总喜欢准备新的文具一样。 卡伦将一张椅子拉了过来,坐了上去; “爷爷,我估计今晚警察应该就能发现凶手是谁了,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派出警力来火葬社,当然,如果他们没来,爷爷回去后可以打电话报警,说您的孙子晚上送修斯夫人回家后就失联了。 另外,再请爷爷把我捆在这张椅子上,做出我是下一个被害者的假象。 至于修斯夫人,可以说她在警察来到这里时洞察到了动静,跑了。 主要今晚我和玛丽婶婶和修斯夫人的活动轨迹瞒不过警察,所以必须得这样做个收尾。” 狄斯点了点头, 绕行到卡伦身后,默默地从登山包里的一堆器具里,拿出一把匕首,把玩着。 坐在椅子上的卡伦还等着爷爷捆绑自己,不知道身后的一切; 只看见蹲在自己面前的黑猫普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让他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