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搞什么拍卖,消息一经传扬,顿时引起了各方势力的侧目。 那可是细盐。 一时间距离汜水比较近的几个家族全都匆忙赶来,距离较远的也责令逗留在城中的族人,务必买下那些细盐,不惜任何代价。 陶通的到来使得本就暗潮汹涌的汜水郡愈发混乱不堪起来,偏偏汜水郡的守城将领杨赞却毫不在意。本就是一盆浑水,又何必在意它是不是变得更浊了呢?反而是这种状态,他才能看出各家真正的实力。 赶往汜水郡的路上,如今大越最大的势力,武王孙氏一族的嫡长子,孙世谅一把撩开车帘,看着车中昏迷不醒,花容月貌的女子,低声问道,“她如何了?” 跪坐在一旁伺候的青衣侍女轻摇了摇头。 见状,孙世谅眼中暴躁一闪即逝,“都已经昏迷三日了为何还不苏醒?行了,快到汜水了。这女郎你先照顾着。待她清醒过来,再命人通秉本世子。” 说完,他抬手摸了下女子细嫩的脸颊,转身意气风发地往外走去。 却不知他前脚刚走,后脚女子的手指就在袖中蜷缩了下。 对此一无所知的两名青衣女侍,细听着世子爷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立刻压低了声音议论了起来。 “先前听闻郡主就在河边捡了名毁容的郎君回去,好似为了他,郡主还偷了王妃的珍藏玉容膏,被罚跪了整整三个时辰呢。没想到现在世子爷竟也在路边捡了个国色天香的女郎……” “是啊,不过据说郡主的那名楚姓郎君容貌恢复后,是个世间难寻的美男子呢,只是好像没了过往的记忆,如今一门心思爱慕着郡主呢。想来我们此趟回去之后,便能吃到郡主娘娘的喜酒了。” “说不定双喜临门呢。” 其中一名侍女瞄了眼一旁昏迷不醒的貌美女郎,意有所指道。 “此等来历不明的女郎,莫不是还想成为世子的正妻?顶多就是个侍妾。”另一名侍女语气不屑道。 谁曾想就在这时,两人口中的女郎忽然口齿不清地呢喃了声,“楚郎……” 因为声音太小,完全被那两名侍女忽略了过去。 两日后,奇珍异宝阁的细盐拍卖会准时召开,大越的各个世家几乎都派了人过来。众人瞧见那比关外细盐还要白、细的雪花盐,尝过之后几乎进口即化,没有丁点苦味,只有浓郁的咸味,在场的所有人都疯狂了。 在一家比一家出价更高的拍卖中,陶通带来的这几百斤细盐几乎卖了个天价,而且是当着众人的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看见那一箱箱叫人目眩神迷的金子,陶通差点激动得当场出丑。还好属下上前提醒他,还有香皂与香水要拍卖。 细盐这种大头已经拍卖完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起了离开的心思。 便是这时,陶通带着香皂与香水登台了。 陶瓷瓶中的香水轻轻在前来示范的侍女身上喷洒了一遍,她绕场一周,久久那股香味都没消散。 再示范香皂,洁手洁面洁衣,不论多脏都能焕然一新不说,还留有余香。 这两样东西顿时引起了在场几乎所有女宾的注意,拍卖方式与雪花细盐一般无二。 一开始,大家竞价竞得热闹,慢慢地竟也将其争到了一个高昂的数字。 最终香水、香皂童装由汜水郡守将杨赞拍得。 是的,杨赞。 他拍来送予他的嫡女。 之后的许多天内,与杨赞之女杨屏交好的贵女们可算是在她那儿真正见识到了这两样东西的魅力,回到家后纷纷让自己的爹娘也给她们买,弄得所有人都对着两样不起眼的东西起了浓浓的好奇。 趁着这股好奇,陶通的奇珍异宝阁正式开张,店中除了买卖他们陶氏商行自己这几年行商攒下的奇宝。最重要是上架了好几种不同图案、香味、颜色的香皂与香水,后来还有沐浴精油,牙膏与牙刷等等。 这引得无数早就对这些物什好奇不已的贵妇、贵女们蜂拥而至。 结果谁用谁知道,这些东西实在是新奇又方便。尤其是香皂与牙膏,让她们一瞬间摒弃以前的澡豆沐浴与浓茶漱口。 在各种聚会上碰面聊得也都是奇珍异宝阁,香皂等等。 并不知晓,香皂早已在汜水引起了一阵潮流的洛央,此时正对着这些长满了节梗的甘蔗皱紧了眉头,这哪里是甘蔗?放眼望去尽是甘蔗节,简直不要太费牙。 洛央命人弄来一节,削皮品尝之后,便发现甜倒是挺甜的。可再换一根,就又变得寡淡无味。 很好,看来这些甘蔗,以后她说不定还得找人专门挑那些滋味甘甜的继续培育,这又是件大工程。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人将这片野甘蔗地里的甜甘蔗先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