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疼痛已经是最熟悉的情，晏鹤清没有感到疼，有深深的无力感。 在陆牧驰吐出“1”时，他轻声开口，“我要见他。” 见面地是位于全市最高处的餐厅，一览首都最繁华的夜景。 陆牧驰包场，偌大餐厅摆着一张桌。 一墙之隔，是被封住口和绑在椅上的晏鹤清，陆牧驰仍担心会出意外，会被林风致知道晏鹤清的存在，又叫四名保镖守着。 窗帘开一条缝，在缝隙里，晏鹤清又一次见晏明松。 一眼他就确定，的确是他弟弟。 浅色的瞳仁迸发出惊的神采，晏鹤清不敢眨眼，细细打量着林风致。 意气风发，一身帅气阳光的休闲装，刚打完冰球，他手臂酸涩，正揉着和陆牧驰抱怨，尽管在抱怨，笑容却始终明亮灿烂。 陆牧驰告诉他，昨天林风致拍摄的野猫图组，获得全年度摄影奖。 他的弟弟，长成最好的样。 晏鹤清松口气。 接着每隔一段时间，要陆牧驰高兴，会奖励一次他见林风致的机会，虽然能远远一眼，却是支撑晏鹤清的动力。 很快，陆凛发现晏鹤清的不正常。 晏鹤清望向陆牧驰的目光，从厌恶憎恨，逐渐变成混沌的灼热。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陆凛脑海冒出这个陌生的词语，自从咖啡馆以，情走向就像另一个世界发生的。 晏鹤清睡着，他的眉心却一如既往拧成死结。 唯有沉睡时，他的身体没有生病，抗拒着这荒谬窒息的一切。 陆凛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却也第无数次的徒劳无功。 这时门突然打开，晏鹤清反射性睁眼，先是恐惧，继而渡上一层期待，欢喜着向门口。 陆凛冷冷去。 这次门外却不是陆牧驰，是程简。 程简目光穿过陆凛，惊艳打量着晏鹤清，片刻成意味不明的笑意。 晏鹤清登时僵硬，他做出防御的姿态，程简嘴角扬一下，并未来，反而关上门。 陆凛心里隐隐有猜，他面部神经不受控地抽搐着。 一小时，陆牧驰出现，印证陆凛的猜。 陆凛槽牙几乎咬碎，下一秒他眼前一阵血红。 晏鹤清松开刀柄，指尖满是鲜血，等到程简按住肩哀嚎出声，他拉开门跑。 晏鹤清不回头的跑，陆凛认得出这条路，是通往陆牧驰别墅的路。 陆凛没有跟上晏鹤清，他望着青年单薄，在风中凌乱的背影，他很清楚，他要闭眼，就会是下一个地。 下一个，晏鹤清悲惨生的地。 陆凛不闭眼。 他舍不得他的宝贝，再遭遇任何的苦难。 是是来。 眼前短暂黑一瞬，他视野变成医院。 陆牧驰在和几名医生交谈。 “眼角膜移植比较特殊，排异反应比其他器官小很多，不需和直系亲属配型，我明天就可以为林小少爷安排手术。”稍年长的医生说。 陆牧驰没回答，身离开。到楼下，他拨林风致电话，神色温柔，“在做什么？” 林风致刚哭过一场，声音沙哑，“睡觉。” “你多少次，说谎别让一眼识破。”陆牧驰笑声，“别哭，眼角移植是小手术，我全安排好，明早手术。” “这么快？”林风致惊讶，“万一……万一排异……” “我不会让你出。”陆牧驰安抚他，“我为你找的，是全世界最适合你的眼角膜。” 陆凛不用思考，就猜到最适合林风致的眼角膜，指的是晏鹤清的眼角膜。 陆牧驰竟要从活身上取器官！陆凛指骨咔咔作响。 旁边电话在继续。 “真的？”林风致惊喜明媚，“阿驰你太好！等我眼睛恢复健康，我请你——” 陆牧驰揶揄他，“请我什么？太容易可不行。” “大餐？不够……旅游！”林风致兴奋来，“我一直拍极光，我们去追极光怎么样！” 陆牧驰被林风致感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