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晏鹤清大哭,“你怎么才回来啊!” 晏鹤清没推开她,跟踪他人,会这一幕拍给程简。 他右手没有提东西,抬高轻轻回抱住赵惠林,“我先帮您洗头。” 最初被领养一年,赵惠林经常帮晏鹤清洗头。 她要帮洗澡,晏鹤清害羞没让,她就笑着轻捏着晏鹤清脸颊,“我是妈妈还害羞啊,行行行,妈妈只帮你洗头,你那么丁点儿,弄洗发水进眼睛疼死你。” 然后她摆张小凳子到卫生间,让晏鹤清坐好低头,她就举着花洒半蹲在旁边,很耐心、很轻地给晏鹤清洗头。 晏鹤清皮肤又薄又嫩,她担心抓坏他头皮。 卫生间里,赵惠林坐在凳子上,晏鹤清调好花洒水温,给赵惠林淋湿头发,洗发水瓶子早空,他是用洗衣粉,倒在手心搓匀,耐心帮赵惠林清洗凝固头发,洗出带有红色泡沫。 赵惠林一直在流泪。 晏鹤清给她洗干净头发,用干毛巾包好,又拿起扫帚,将狼藉恶臭房间清扫一遍。 又烧一壶热水,杯子被晏胜炳发酒疯砸烂,晏鹤清找只碗接水,端到客厅,拆开小面包,拿两个递给赵惠林说:“吃点东西。” 赵惠林眼泪哗哗流,接小面包还没撕开,晏胜炳和晏峰回来。 晏胜炳提着一个小袋子,看到晏鹤清眼睛瞬间直,“儿子!” 晏胜炳高兴得快疯,晏鹤清可是500万!他激动地冲进来,两只浑浊眼球冒着光,“儿子你可回来,爸想死你!” 他笑出一口又黄又臭气冲天牙,晃着小袋子,“爸买豆腐脑,快快坐着,爸去拿碗给你装。” 他赶紧给晏峰使眼色,“还不快关好,来喊哥!” 生怕晏鹤清跑。 晏峰神态畏缩,听到晏胜炳,他关上,进屋偷偷瞄着晏鹤清,两只腿激烈发着抖,裤子肉眼可见地变深,他又尿,晏胜炳一手拍在他后脑勺,小声骂他,“没用东西,这是你亲哥,你怕个屁。” 赵惠林呜呜又哭起来。 晏峰被追债人吓惨,她带去医院看,说是什么惊恐障碍,得尽快治疗。但家里没钱,还欠着高利贷,根治不起。 晏胜炳也跟着哭,突然跪到晏鹤清面前,抓住他裤腿不放,“儿子,你帮帮爸,你就看在我们养你13年份上,你借我们500万渡难关,我保证还!你放一百个心,我牛做马,都会挣钱还清。” 赵惠林也期待地望来。 是啊,那个有钱少爷这么喜欢晏鹤清,他要开口,500万根不是问题! 晏鹤清然知他们会是这个反应。 他不置可否,只说:“这件再说,我有要回去,明天再来。” 晏胜炳听到有希望,眼珠转好几次,才不舍地慢慢松开晏鹤清裤腿,还是不放心,动个小脑筋,“我送你回去。” 他得知晏鹤清住处。 晏胜炳所有反应都在晏鹤清计划中,他同意。 同时他还走向赵惠林,从钱夹拿出准备好两张百元钞票,“去买点药,还有日用品。” 晏鹤清是后来才想起来。 其实他还欠赵惠林200块。 那是到她家第一个新年,赵惠林咬牙给他买一双200块新鞋,走路会发光,那时候小孩人手一双。 赵惠林捂着嘴点头,接钱哭得一抽一抽。 晏鹤清走,晏胜炳紧紧跟着他。 回城晏鹤清是叫出租车。 晏鹤清坐副驾驶,倒不是晏胜炳没换衣服,一身酒臭味,他是在看后视镜。 那辆车牌E6439白色小轿车,没跟丢,不远不近跟着。 晏鹤清收回视线。 坐车只需要40钟,到单元楼口,晏鹤清下车,回头和晏胜炳说:“你坐这车回去吧,车费我付。” 晏胜炳赶紧下车,笑容满面,“我不急,又没做,我送你到口。” 晏鹤清微笑,没再说,任由晏胜炳送他到三楼。 晏胜炳打量着比他家还破环境,故意说:“哎哟,这环境也太差!不你搬回家,不住你原来地方,小峰和我们睡,你住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