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跟他以前认识的那些脑袋空空如也的富家小姐没什么不同,也就是长得更好看,性格更恶劣。 正是因为尹遥夕的性格太恶劣,目中无人这种词放在她身上都是夸奖,不管碰见谁都能不给面子。他都见过尹遥夕当面怼李景荣,就这还是李景荣让着她,在这种情况下,嚣张跋扈的二世祖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是公事 不谈别的,光说李景荣,这位就算不是她姐夫,也是需要保持礼貌的身份。他们那个圈子就那么点大,据李正宰所知,两家还有很多项目在合作,哪怕只说是对待合作方的态度呢她也是傲慢到不可一世,这样的姑娘,也就是运气好,出身好,脑子里能有什么正经事。 李正宰从没见过尹遥夕做任何正经事,他见过她在酒局上怼完这个怼那个;他见过她在尹遥日跟别人聊合作聊得好好的,她突然插话怼那个合作方;他见过尹遥夕在别人想跟她聊合作时,拿眼角看人,一脸你也配的不屑。 李正宰见了太多尹遥夕不干正经事的画面,否则他也不会格外有自信的想赌一赌,哄一个脑子空空如也的富家女结婚。 未婚的富家女很多,光尹家就有两位。李正宰从未想过去跟尹遥月赌一局,明明她也未婚。李正宰只见过尹遥月两面,初次见面,对方只对他点了个头,还是冲着尹遥日的面子。 要不是尹遥日,李正宰敢肯定,尹遥月看都不会看他一眼,那也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财阀之女。同样未婚的二小姐跟三小姐最大的区别是,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财阀是没有性别的,他们只是高位者,想哄骗高位者,那叫找死。 未婚的尹家三小姐很妙,一面是乖戾跋扈的上位者,对比她地位低乃至于跟她同级的人她都不放在眼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能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这一面不特别,无非就是草包二世祖么,他们都有这一面,李正宰见多了。 尹遥夕的另一面很有趣,从李正宰开始观察她,乃至于接近她,再跟她多聊几句才能发现的一面。那一面的尹遥夕有些天真,天真到李正宰想赌一局,她搞不好很好骗。 这帮出身就在罗马的草包二世祖,也就是运气够好有家族支撑才能无往不利,否则啊,就是一帮好骗的傻子。 天真的尹遥夕跟他说,我想去闯荡好莱坞;天真的尹遥夕还会在某个被男人带出来玩的女人被欺负时,白眼翻翻的上去怼那个男人,再跟女人说你是不是傻,就缺钱到这个地步么 天真的尹遥夕讲起校园生活,会说那是偶像剧剧情;天真的小公主满天幻想自己成为明星后会得到多少聚光灯的笼罩。 天真的草包还有如此美貌,这种一步登天的机会,他要是不敢赌,李正宰都会鄙视自己。 李正宰赌了,输了。输给草包自然不忿,但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也就那回事吧。 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在李正宰的世界里,关于尹遥夕这个名字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时隔许久,李正宰再见尹遥夕,他怀疑尹家可能有四位小姐,三小姐和四小姐是一对双胞胎。 那位疑似四小姐的女人让他等了得有一个小时,见面的时间却只有三分钟。对方让助理给他递上一份文件袋,里面是他母亲早年欠债事后一直躲着不还的债主转让债权的文书。 债,四小姐还了。四小姐还给他母亲又借了一大笔钱,刚好跟他从东洋捞到的数字一分不差。初次见面就给他送上两张借据的四小姐,顶着跟三小姐非常相似的容貌,但仿若另一位二小姐的气场,通知他。 “我姐下个礼拜回国,你哄得她开心,这就是你的零花钱。如果她不开心,那你就得努力工作了。” 李正宰不知道这位尹小姐具体叫什么,也没心思去探究,连质问对方怎么能如此下作的心思都没有,知情识趣的问,“她回公司会让您开心,还是不回能让您更开心” 微愣片刻的尹遥夕笑了,许久不见,这人变得有趣很多啊,“你要是早这样不就没那么多事了。”摆手让他别往家族争产的狗血剧方向思考,“我要她回公司,如果你能让她彻底不对,是她本来就会回公司,你只要给她当个乐子就行。” 好似懂了又怕自己误会的李正宰不确定她的乐子是不是绊住对方脚步的意思,“您方便说得更直接一点吗” 尹遥夕偏头让助理出去,等门关上摘了遮挡素颜的平光镜,勾了勾手指让站在办公桌对面的李正宰靠近点,等他弯腰后,望着他的眼睛,讲得非常直接,“你如果敢绿了我姐,我就让你一家不得安宁。好歹也是有来历的人,早年也富裕过,也品尝了一贫如洗的滋味。如今好不容易再富起来,我想你不会蠢到再想去体验什么叫负债累累。” “够直接吗” 有个词叫不可逼视,形容事物的光彩或者气势过于强烈,而让人无法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