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归女人,事业归事业啊。” 主要精力都在拼事业上的孙艺珍说,“在他的视角里,已知你来头很大又不知道你什么来路,就你这张脸,九成九的男人都会误会,你来路存疑,背后极有可能站着一位真正来头大的金主。朴银才跟我联系的时候,暗示你来头很大,却没讲明你来头为什么大,如果不是我见过你,我都会误会,前辈肯定也会误会。” “他要是误会了你是靠金主站在他面前,你就算再美,再媚,他都能在你投怀送抱时当个柳下惠。比起玩一场会带来无嫌麻烦的女人,保持距离才能安全。兵役的丑闻还没完全解决呢,他不会自找麻烦的。” 尹遥夕站住脚,“你的意思是,他把我当成靠男人上位的女人” “很难不这么想。”孙艺珍轻碰了下她的侧脸,“你不照镜子的吗。” 看到个反光体都会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有多好看的尹遥夕撇撇嘴,“他要是瞎了眼真误会了,那就是他眼瞎” “哎一古”孙艺珍搂着她左右晃,“所以说你换个人选啊,干嘛非得选个难度那么高的。” “难度低了就不好玩了啊。” 在尹妲己的世界观里,男男女女的乐子就得挑战高难度才好玩。还是那句话,驯服野马有无限的乐趣。但家养的马进了别人的马圈也会让她有些许郁闷。 导演改剧本中,要扮演的角色还是不是酒保都未必,早就不耐烦练调酒的尹遥夕干脆就不练了。新赛道的进程被按下暂停键,没事干的尹遥夕被看不惯她成天闲晃的姐姐召唤回去帮忙。 莫名又变回社畜的尹遥夕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二姐帮忙,顺带听听大姐的八卦。第一条八卦是离婚总算能提上日程,这次大姐下定决心要离了;第二条八卦是,大姐对养得小情人挺上心,帮对方牵线了一个过百亿的项目。 “我们国家姓李的太多了,哪都能冒出个姓李的男人出来。”尹遥月跟妹妹吐槽,“那个小演员也姓李,弄了个建筑公司,大姐给他找了个承建项目,项目总额过七百亿呢。” 姓李的演员还跟大姐有关系,尹遥夕瞬间就知道是谁了,表情就有些微妙,“大姐这是还没离开虎穴又跳进狼坑了” “什么狼坑” “那演员撩拨过我。” “嗯” “嗯。” 尹遥月筷子一丢,拿起烟盒边点烟边让妹妹说详细点。尹遥夕没办法跟她说详细,总不能说我们舌吻过吧,也就说了李演员跟她要号码的事。 “只是要个号码” “要个号码还不够” 好像是够了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的尹遥月表情好多了,“那种人图财,谁有钱就扒着谁,找上你也不奇怪。他算什么狼坑,大姐养得狗而已,喜欢就逗逗,丢个骨头让他开心一下,不喜欢说踢开也就踢开了。” 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尹遥夕现在想法变了,“七百亿,这根骨头够贵的。” “又不是给他七百亿,是东洋集团的新开发案,找谁做都是做,找他做也是做,没差。”尹遥月还是不在意,倒是在意,“你别跟大姐说什么要号码啊,本来没事的硬搞出事来。” 尹遥夕又不傻,“我怎么可能跟她说。”只是,“东洋还有钱做新开发干嘛,临死之前捞一笔”那集团快倒了,破产在即。 “不是想捞钱也不会找个没来头的小建筑公司啊,东洋在我们眼里要倒了,在别人眼里好歹是个上市集团,哪那么容易倒。他们能那么轻易的用大姐推荐的人,无非也是想着小蚂蚁好掌控,叫出来的七百亿最后落在建筑公司账上的钱有多少,谁知道。” 尹遥月抽走唇边的烟卷,徐徐吐出一口薄雾,“弄个来头很大的项目,给股民打个鸡血,去割一圈韭菜再申请破产保护,老门道了。” “大姐蹚这浑水干嘛”尹遥夕不理解,“还介绍给李正宰。” “李正宰是谁”尹遥月问完就反应过来了,“那个演员跟着捡钱的事,只要提前撤出来又不会影响到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么。” 最近当了演员的尹遥夕说,“姓李的要倒霉了。” “怎么说” “演员牵扯上这种事,股民维权的时候,他会被当成出头鸟钉在靶子上。” 上市集团高层了解内部有多少窟窿要填,股民们却拿不到那么多信息,就算是同为集团内部的小股东都未必知道。有些只趴在股东席位上等着每年分红压根不参与内部管理的大股东,都可能会被骗,何况是个外行人。 对这种大集团别只看破产一词就认为集团的掌权人要散尽家财,在破产之后叠加个保护,能让集团背上巨额负债,再廉价卖出产业好还债,却没办法触碰掌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