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 刘瑞点了点头,算是明白刘启的打算。 打南越时是不能现在打的,但能在南越的边境施加压力,逼着赵佗退步的同时也用军功的方式堵住反对者的嘴。 啧!这么看来,周亚夫干得确实是太过分了。 “那父皇要派谁去护军?” “自然是与军功世家没有利益牵扯的。”刘启说罢还看向刘瑞,意味深长道:“你的那位老丈人……” 刘启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等候的宦官令便进来报道:“陛下,人回来了。” 郎中令周仁压着拿到证物的周丘回来,后者一副双手拢袖的防备模样,见到刘启才微微放松,随即说道:“陛下,东西已带来,还请陛下允许小人亲手呈上。” 刘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向周丘点了点头。 后者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行了个大礼后躬身上前,放下一个巴掌大的包裹,然后在刘启的注意力被包裹吸引时立刻发难。 “嘭!”原形毕露的周丘狰狞着将桌案推翻到刘启身上,将其死死地压在身下后。 “昏君,受死吧!”周丘从袖子里滑出一把贴着手臂的薄刃,动作极快地朝刘启的喉咙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 距离最近的宦官死死抱住周丘的胳膊,但是后者拿刀的动作只是佯攻,引得宦官令与刘启条件反射地向右防备。 右臂受控的周丘滑出藏于左袖的短剑,借着与宦官令的纠缠将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真正的刺杀上。 动弹不得的刘启只觉左眼的视线边缘闪过一道冷厉的光芒。 等他反应过来时,脖子旁的发丝已被斩断,差一点在脖子上留下伤口。 好在这时,脑子被周丘的刺杀行动撞得一片空白的周亚夫和周仁都行动起来,上前拉下双手都被旁人缠住的周仁,直接对后者的胖脸抱以老拳。 “咚,咚,咚。”行军出身的周亚夫打的又凶又狠,不一会把周丘的面容砸成平面。 周仁生怕脾气暴躁的周亚夫会打死这个胆大妄为的行刺者,这样一来,他们这群引荐周丘的人就洗不清嫌疑了。 “这人还得留着拷问了,打死了还怎么挖出背后主谋。”周仁锢住周亚夫的手臂后查看周丘是否断气。 好在周亚夫再气再狠也不至于再宣室殿内打死刺客,所以只是打晕了周丘,顺势折了对方的手腕。 候在门外的士卒黄门也进店绑好晕过去的周丘,然后收拾满屋的残局。 周丘在被掀翻在地后,压在刘启身上的桌案就被宦官令和刘瑞合力搬开。 刘启先被实木的桌案砸得胸骨剧烈一痛,随即又有膀大腰圆的周丘压了上来。一番折腾下,自然痛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而跟刘启相比,上手去抢周丘短剑的刘瑞才是最惨的。即便没有当场被短剑捅个血窟窿,但是为了保住刘启的脖子,刘瑞还是右手反握袭击者的剑柄,使得利刃从食指和无名指间狠狠割开,差点将手掌一劈为二。 “殿下,您的手……”瞧着皇帝没有大碍的宦官令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小命有可能保住,可是看到右掌已经翻出白骨的刘瑞时,他真有想昏过去的冲动。 跟周丘较劲时还未感到剧烈疼痛的刘瑞在神经放松的那刻也瞬间褪去所有血色,在用逐渐断片的大脑思考自己会不会得破伤风。 同样关注到太子受伤的周亚夫也顾不得身份与否,在去请太医的同时试图为刘瑞处理伤口。 刘瑞本想让宦官令拿蒸馏酒来消毒,可是在开口前就因失血和精神上的一松一弛而晕了过去,惹得殿内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殿下,殿下……”瞧着细皮嫩肉的刘瑞,周亚夫也不敢用烙铁将刘瑞那能见白骨伤口烫住,只能用布条绑住刘瑞的小臂,试图为刘瑞止血。 太医令到后先让小黄门将刘瑞抬去宣室殿后的休息之处,然后用煎水替刘瑞清洗伤口,再是一层药泥,一层麻布,一层草木灰,一层麻布地包扎伤口。 忙完这些的太医令这才去问捂着胸口的皇帝是否安好。 也亏已到换季之时,穿得厚加上桌案翻砸到刘启身上时也被椅子的扶手挡了下,所以刘启只是看起来被砸得很厉害,实际并未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