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那么随便一搭,漫不经心道:“廷尉奉常皆已入宫,卿就算是请来父皇,也不可能逃过一劫。” 刘瑞说罢像是想到什么,友善补充道:“当然,卿要是有丝公那样的人缘,让休侯和廷尉饶为你背书也不是不可能的。” 丝公袁盎与晁错是出了名的不对付,甚至对晁错的厌恶之心更甚于申屠嘉。 晁错的膝盖已经被压得开始发抖,可面子上依旧不改往日的高傲:“公子是奉太皇太后之名前来问罪?” “问罪那是廷尉和丞相的事。法家重规则,卿为恢公弟子,自然比我更懂这些。”刘瑞失笑地摇了摇头,起身走到晁错面前,弯腰瞧着低头的内史汗如雨下:“太皇太后让我来只是想请内吏大人解释一下。” “……”晁错的心里警铃大作,更是不敢与之对视。 而刘瑞的语气在这一刻轻柔无比,仿佛是从地狱里飘出来追魂索命的:“这天下是你的吗?还是说,你晁错要谋朝篡位,挖我刘家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