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下来。” 又喊了周秀珠快领了孩子去睡觉,反正都要真相大白,不必再担心小韩大夫那头了。不想却是一回头,只见莫元夕连带着杜屏儿都还攀在墙上,急得去拉她二人,“你两个大姑娘了,怎不知害臊,可快别看了。” 莫元夕哈哈笑,“都拉下去了,我们这会儿看屋子里的暗道怎么进去呢” 白亦初也把周梨的眼睛松开了,两人一起看着公孙曜他们从正房那衣箱里钻进去,然后就没了身影。 果然下头有一条小道,通往他家的地窖中。 只不过地窖叫元氏在里头搭了铺,正好方便她和兄长们在那里做见不得光的事。 得知是地窖,周梨只同白亦初说笑道“到底是咱们狭隘了,一直以来只觉得地窖就是放粮食的地方,不想竟然还能偷人。” 白亦初也笑“是了,经此一遭,不知多少人家要检查翻修自己的地窖了。”又见没了什么看头,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就等明日公堂审判,便带着周梨从墙头上跳下来,“歇了去,明儿热闹着呢可不得空给你睡午觉了。” 也是他带了周梨下墙头,公孙曜等人正好从那地窖里出来,扫视了满院子里看热闹的老百姓和墙头上密密麻麻的脑袋,“都散了去都散了去各自归家,莫要再瞧。” 众人一阵哄然笑,有那胆子大的回了一句“这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再看一会儿又如何大人就莫要赶我们了。” 大家得了这话,又笑了一回。 只把公孙曜红了一张脸,转头训斥起那些个鲁莽的衙差,“你几个也是糊涂,不等谭氏兄妹将衣裳穿好就给拉出来,实在不像话” 几个衙差眼观鼻鼻观心,左耳进右耳出,心中却想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们是想打算将那铺连带着上头的人抬上来给大伙儿瞧个新鲜呢 这可是那街头小巷的话本子上瞧不着的。 公孙曜见几个衙差这般样子,气得不行,但最后也只能甩了袖子骂两声,见谭氏兄妹又被带走,便领了吴同知等一众官员回去,留了一帮衙差在这里善后,顺道看着那卫老娘。 免得她又接受不得这结果,再度昏过去没人管,白糟蹋了性命。 只是这般一闹,大伙儿哪个还能睡得着虽然这条街上才闹过一回别家媳妇红杏出墙的,但那个也不能单怪媳妇。后来查清楚了,是自家儿子不能人道,又要面子,便自己去找了个人来和自家媳妇一块住,打算给生个孩子。 哪里晓得媳妇和那男人是真真日久生情,这家儿子气不过,才给闹开。 当时也算得是一桩新闻,但到底是关起门来闹,知晓的不多,也不像是卫家这边出了人命官司。 周梨也没心思睡了,点着灯翻了二十来页的书,天就大亮了。 只是没由来的,竟然下起了细雨,但是这也不影响老百姓们的八卦之心,因挈炆是小韩大夫的状师,所以早早就去了,白亦初他们这个几个同窗不放心,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跟着他一并去。 周梨姑娘家慢了些,等她们收拾好撑着伞去衙门给那挈炆壮胆子时,这里竟然已经挤满了人,真真见识了什么是人山人海,大门都进不去,只能守在街上。 大家好一阵子相互责备,你怪我慢,我怨你事多,所以才来晚了,这下都没办法挤进去了。 也不晓得第一次上堂做状师的挈炆表现如何紧张不紧张。 莫元夕踮着个脚尖,恨不得那一双眼睛变成千里眼,奈何终究是姑娘家,踮起了脚尖也只能看到一排排脑壳,只能勉强听得那人声鼎沸中,传来一声声惊堂木。 又下着雨,人挤人的,那伞都歪到一头去了,周梨半个肩膀都打湿了,又见杜屏儿的雨伞也叫人挤得变了形,见着光景,实在没什么好看头,便劝道“要不咱们回家去吧,反正阿初他们在前面,回来跟咱们说也一样。” 几人也只好作罢,有些不舍地倒回去。 这桩案子一直审到中午,才得了个真相大白,但挈炆是状师,得留下来陪着小韩大夫结案。 白亦初他们便先回来了。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怎样的,那卫郎君的死因到底是如何为何衙门的仵作查验了几回也没有找到缘由” 顾少凌啧啧两声,只连说了那谭氏几声毒妇,然后又故弄玄虚一回,才说“那天本是卫郎君要出门送货的,所以谭氏和兄长们相约好了,叫他们过来玩耍。” 以往也是这样,只要卫郎君出去送货,她便要喊兄长过来,说是她一个女人家和婆婆在,多是不安全,叫了哥哥们好安心些。 卫郎君自然是没有多想,只以往为是自家的亲舅兄,有什么可防备的,于是自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