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贼眉鼠眼轻脚轻手的,好似怕对面屋子里的卫娘子发现一般,忙钻进了他们的客房中。 他心中大受震撼,可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屋子里又出来谭氏的另外一个哥哥,谭氏胆子也是大,只穿了个肚兜儿就送到门口,一脸春光依依不舍,低声嗤笑着匆匆要回房的哥哥,还看了婆婆屋子那头一眼。 一脸肆无忌惮的样子。 所以这一宿,谭氏和哥哥们睡在一个被窝里可是这么几个人,应该是好大的动静,他一点都没察觉。 他百思不得其解,按理不应该,那房屋该是怎么好的隔音,才一点声音也没有啊 于是又想,肯定内中有什么玄机,不然就算是不为避了自己,也为避她婆婆啊。 卫老娘是年纪大,不是耳聋眼花。 所以白亦初更料定了这个想法,只是奈何不知怎样探入那房中检查,又见着会儿天已经大亮,谭氏出了房门又上锁,只能寻思着他们收拾好去了前院继续哭闹,顺便骂自家,这才得空和阿黄一起回了家里去。 也是这一耽搁,家里这边早饭都过了,大家没见他过来,急得不行,却又不敢出声喊,只能眼巴巴毛焦火辣地等着。 当下见他回来,只忙着给他递了热姜汤,又是催促他快用早饭的。白亦初倒不是多着急吃早饭,而是他今天早上所看到这一幕,和在书院里读了这么久的圣贤书,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他有些缓不过来,需要些时间消化。 也正是如此,他吃完了饭,才将自己所见一幕告知大家。 这可把众人都惊得不行,一度觉得不可能,可白亦初也犯不着编了这样一个谎话来骗他们。 “真真是瞧不出来,竟然是和几个兄长一个被窝里,这不是祖宗的棺材板儿都压不住了,难怪这卫郎君不能活,只怕也是瞧见了其中的端倪,才被他们下了狠手。”月桂咋舌两声,只恨不得马上去报了官府,只是说罢见着跟前一堆堆的娃娃,忙住了嘴巴。 元氏也反应过来,只催促着莫元夕周梨她们领着若素安之下去。 周梨不服气,“这要是真事,案子结了后,大街小巷只怕要传个把月呢,到时候我们还不是一样要听到的,你这会儿赶走我们,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元氏只要作罢,只是有他们这些小的在,她和月桂香附那嘴上说话,也是把门了几分,免得说了什么出入的,叫小孩子听了不好。 但这到底是个惊天动地的消息,还是叫人忍不住唏嘘叹声。 周秀珠这会儿却是可怜起卫老娘来,“她儿子叫这谭氏兄妹害了,她还叫蒙在鼓里,这些人在她跟前乱来不说,她还将人放在心里感激,不晓得那卫郎君在黄泉下该急成个什么样子了。” 得了她这话,周梨也忍不住叹息,“是可怜呢没了儿子,还将仇人做恩人,只盼着这案子早些揭开,既是叫她晓得个真相,又能还了小韩大夫的清白。” 一面朝挈炆看过去,“这事儿,要同衙门里禀了么”怎么说也是重大发现。 挈炆没个什么经验,“就这样贸然去,又没抓着人,打草惊蛇了不说,怕是到时候反而叫人反咬一口,说污蔑她一个寡妇的清白,反而要找我们的麻烦。” 是这样了,大家不免叹息一声,有种明明晓得真相,却又没有办法证明的痛苦。 可铺子那里因为谭氏一直闹,还要去舀粪来泼门,这哪里能忍得了。 气得白亦初朝挈炆道“不等了,你去衙门里禀,我就不信了,砸也要将她那门砸开,非得将那屋子里的玄机找出来。” 自家做的是吃食生意,哪里能真叫谭氏无法无天,往门上泼大粪周梨也觉得是被这谭氏逼得绝境了,只能同意,叮嘱着挈炆,“一定要与公孙大人禀了,若是他这会儿没空,你便多等他一回,不要朝外露了风声。” 挈炆连连点头,只道心里有数。 不想家里这一耽搁,不赶巧儿。公孙曜正好去了谭家那头暗访,于是挈炆只能等,等得心急如焚之际,又不晓得白亦初那里到底找到了卫家正房里的玄机没有。 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却听得公孙曜回来了。 等着公孙曜那边一召,急忙上去将此事给禀了。 恰好公孙曜才从谭家墙外听到了那般话,本是不敢当真,只作那吵架骂街的糊涂话,不想如今听了挈炆说谭家兄长们从谭氏屋子里出来衣衫不整的样子,一时就晓得怕自己听来的不是什么胡话,反而是这案子的转机了。 只是也说了,好几个人在一个被窝里,却没有半点声响动静,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说到底,还是那房中暗有玄机,便叮嘱着挈炆,“你们也莫要轻举妄动,容我派两个人去查一回,任由他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