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血液反应。”Diane摘下手套,站在吴孝玉房间门口,朝着易家怡摇头。 当然没有血液反应了,那天吴孝玉是穿着雨衣杀人的,塑料雨衣,跟胶皮手套等一起烧掉就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家怡站在唐楼外,扫视错综复杂的九龙城寨未拆楼屋和违章建筑。 就算凶手将凶器藏在这里了,如此繁复的建筑,任何地方都藏得下一把刀,就算警队真的愿意出动几百人来将这里搜得底朝天,只怕也未必找得到。 只怕一切还是要从吴孝玉身上下手,如何让她招供呢? 如何让她供出凶器在哪里…… 家怡在回警署的路上,一直皱着眉,沉思接下来的方案。 …… 一队人下车步出车库时,便瞧见局促地佝偻在警署门口的刘立生。 这个遭逢横祸的鳏夫像个失了两魄的游魂,微微摇摆着身体,时而低头盯视自己的鞋子,时而仰头四望。 警署门口的顶光打下来,使他脸上的凹陷和眼底的阴影更为突出……完完全全就是个守门的孤魂。 家怡盯了他一会儿,忽然提速,小跑上台阶。 刘立生看到她,灰败的双眼恢复几分生气,立即抬步迎上来,“易沙展。” 易家怡抬臂一把抓住他肩膀,抬头肃目与他对视。 她的掌心很烫,烫得他微颤,于是又开口:“易沙展…” 家怡启唇想要说一句承诺,但踟蹰几秒,终于还是没有说。 回过头,她对Gary道: “Gary哥,你带刘先生去喝点热水。请我大哥送点夜宵来吧,你们跟刘先生一起垫垫肚子。” 说罢,家怡收回手,如一道风般与刘立生擦肩,凛冽地卷进警署,直奔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