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章玉麟看得着急,正欲开口替他认输。 却见那忠勤伯已经停了手。 和刚才一样,他甚至算得上是温和地,去将那李庆元给搀扶了起来。 可李庆元伤得重,竟是一时抬不起身,只能让旁边的两个宫人架着,送去了边上。 忠勤伯见有御医为他诊治,这才抬步上了殿上,来给皇帝请罪。 “臣一时不察,出手伤了李校尉,还请皇上责罚。” 皇帝未开口,武安侯便先道:“何错之有?这比武场上,受伤流血是常有的事情,打不过还不认输,那只能够说是他活该。” 因确实没有听到李庆元认输,这个话,其他的武将们也反驳不了。 镇国大将军深深地看了武安侯一眼。 武安侯一脉,还是和从前一般无二。 只从刚才的对局,来挑他的错处,是挑不出来的。 毕竟旁人不像是陆青淮,能够一眼断定他想认输。 便是陆青淮,也不能将他的直觉,当成是证据来说。 李庆元为人极好,城北校场的将士许多都曾受过他的照顾,是以见得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边的人皆格外的气愤。 章玉麟铁青着脸,是他允许李庆元下去的,此刻李庆元被抬下场,他心中自然也不舒服。 他正欲起身,却见身前的温月声忽然站了起来。 章玉麟微顿,就听温月声道:“下一场,我同你打。” 这话一出,不光只是城北校场的将士,这边所有的人皆是一愣。 渭阳王更是惊道:“你真的要下场?” 周围的人视线皆是落在了温月声的身上,忠勤伯亦然。 他那双黑森森的眸,对上了温月声的眼睛,微顿片刻,忽而笑道:“若是一会输了,郡主可莫要哭鼻子才是。” 分明是在说笑,可他眼底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仔细看的话,还隐隐有些瘆人。 忠勤伯连赢两把,且对上的每一个将士都受了不轻的伤,这会温月声要上,许多人都忍不住皱下眉头。 倒也不是觉得温月声一定会输,而是以忠勤伯的打法,温月声这么一个美人,若真的挨了打,被抽成了那样…… 萧缙轻皱眉,想要叫住温月声。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她已经转身上了比武台。 他眼眸微沉,当下抬头看向了那边,神色紧绷。 温玉若坐在了他的身侧,见状面色轻变了下,随后低声道:“王爷,那黑鞭这般吓人,姐姐不会受伤吧?” 她满脸的担忧之色,是半点看不出来跟温月声有什么矛盾。 萧缙未语,只脸上的表情越发沉重了些许。 今日这场比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思宁郡主亲自上场,与同属守卫军的忠勤伯对上了。 只赐下御前金腰牌,便可熟知会有这一日,忠勤伯有爵位在身,本就是勋贵,身份亦也是格外的尊贵。 往常轻易不下场,如今主动跟温月声对上。 是为争权,还是为争气,便不得而知了。 殿内所有的人皆是屏气凝神,往那边比武台上看了去。 比武开始之前,有人道:“也不知道郡主的武艺如何,她到底是个女子,若今日受了伤该如何是好……” 武安侯冷笑:“是女子,但也是四方守卫军的将领,若是连比武台都不敢下,才是不该。” 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温月声想要让其他的几个守卫军信服,还需得要有过硬的能力。 光说训练了得,在忠勤伯管理的城西城东这两处,是远远不够的。 因为在她掌管四方守卫军时,城西城东两个校场,本就是京中最强的存在。 万众瞩目中,温月声上了比武台。 她刚站上去,许多人愣了下,忙道:“郡主的武器呢?” 竟是打算赤手空拳地与忠勤伯对上吗? 这…… 是大意轻敌,还是过于不可一世? 那条黑色倒刺长鞭,可并非是寻常武器。 就连比武台上的忠勤伯,在看到了她手中依旧捻着佛珠时,微顿了片刻。 他目光划过了她那张姿容倾绝的面庞,骤而笑了瞬。 没像是殿上的人所想的那般,去劝阻温月声拿什么武器,而是直接扬起那黑色的长鞭,笔直地朝着温月声的面门抽了去! 他这一下抽出来,那长鞭甩出来时带着的破空声,皆听得周围的人头皮发麻。 殿上许多人头皮紧绷,且看着温月声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