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隆科多心中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之后康熙又问了他许多关于京城布局和防卫的问题,这些他虽然不是专管,但是到底佟家也是久居京里,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隆科多倒也算应对得宜。
而皇帝看着也挺满意的,说到最后,拍了拍隆科多的肩膀,温声道:“你是个聪明的,也知道进退,日后朕对你自有重用,只是有一点,你阿玛和你几个兄弟的习气你不可多学。”
隆科多一时间又忧又喜,忧的是皇帝对佟家上下竟然隔阂如此之深,喜的是他到底是把自己给撇清了,佟家还有一线希望。
只是无论多复杂的情绪,隆科多都只能深埋心底,然后站起身来对皇帝行大礼:“奴才谨记皇上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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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他们终于回到了京城,对于这两三个月离京发生的事,皇帝也觉得有些厌倦疲惫,最后在所有人再三恳请之下,终于下令彻查。
只是这一查,却也再没了音信,直到年底,皇帝那边还是稳如泰山,这倒是让许多人都犯了嘀咕,难道皇帝这是一意要保住太子吗?
一时间又是人心浮动。
不过早知结局的隆科多就没这么多纠结的。
又是一年年下,这天他带着妻儿前往柏林寺烧香。
柏林寺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气,平日里香火很是旺盛。
不过隆科多百忙之中还来这儿,当然也不止是为了搞一搞封建迷信活动,而是因为柏林寺距离雍亲王府很近,雍亲王前几日也正好给他递了条子,要见一面,最后见面地点就选在了这儿。
隆科多来了柏林寺之后,就让妻儿自己去上香,而他则是借着逛一逛的名头,顺利的到达了柏林寺后殿。
雍亲王作为皇子中的知名佛教徒,在家门口的柏林寺中,自然也是有一个可以供他清修的院子的。
隆科多刚到后殿,便被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沙弥迎住,悄悄带着他往雍亲王的院子去了。
等到的时候,他远远看见一个宦官站在门口,等走近了才看清楚,正是雍亲王跟前最得用的苏培盛。
苏培盛生了一张和气脸,见着他来,满脸都是笑:“佟三爷来了,王爷正在屋里等着您呢。”
隆科多只道让王爷久候了,然后便在苏培盛的引领下,朝着院里走去。
这园子并不大,只一进大小,两人不过走了一会儿,便到了正房,进去的时候,雍亲王正跪在佛前念经。
他见了也不敢打扰,只和苏培盛站在一旁等他。
没一会儿,雍亲王的经终于念完了,他起身回头,招呼隆科多道:“让舅舅久候了,舅舅快坐,苏培盛,去沏茶。”
苏培盛应了一声退了出去,而隆科多也和雍亲王一起入了座。
俩人先是寒暄了片刻,这才进入正题:“舅舅,这段时日以来八阿哥那边对太子殿下越发咄咄逼人了,我虽是一介闲人,看着如此情形也难免心忧啊。”
隆科多知道他这是在打听皇帝的心思呢,但是他却也不好明说,只能道:“谁说不是呢,奴才看着也觉得心惊,这才短短一年多,竟就生出这么多事来,人都说积毁销骨,诚不欺我啊。”
雍亲王一听这话,心里便多少有底了,一时间竟是生出了三份喜意,若是汗阿玛当真对太子失望,那他也……
雍亲王心中情绪澎湃,但是面上却是一丝不露,反倒笑着恭喜隆科多:“我虽然孤陋寡闻,但是也听说了这段时日以来,汗阿玛对舅舅十分看重,想来舅舅日后定大有作为啊!”
隆科多只是一笑:“承蒙皇上看重,奴才也只是忠于国事罢了。”
俩人说完了戏肉,之后的话题倒是轻松了起来,说说笑笑一些家事,若非知情之人,只怕还真以为是舅甥两个共叙天伦呢。
等眼看着时间不早了,隆科多起身告辞,雍亲王竟也是亲身相送,隆科多推辞不得,只能顺从。
两人从屋里走到院中,眼看就要分别了,雍亲王却突然道:“我府中一侍妾前几日被诊出有孕,原本还想着要在柏林寺给她求一道平安符,我如今倒不好出去了,不如舅舅帮我求一道,到时让那个小沙弥给我送过来就成。”
虽然知道雍亲王这话不过是借着事儿套近乎,但是隆科多心中却难免生出巨震,若是他没有算错,那这个侍妾怀的孩子,应该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乾隆皇帝弘历了。
隆科多一时间有一种见证了历史的眩晕感,最后也没来得及拒绝这事儿,晕晕乎乎的就告辞出去了。
等出了门子,苏培盛却不忍多说了两句:“前几个月,府上的二阿哥病故,我们王爷也是悲痛难抑,如今终于又有了喜信,因此难免看重几分,今日请托大人求符,也是我们王爷与大人亲厚的缘故呢。”
一说这个隆科多不由皱了皱眉,小孩夭折总归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而且根据雍亲王描述,弘昀也是个聪明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