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一般,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陛下刚刚说什么,他要去兵部尚书府邸? 他不是疯了吧! 宁文现在恨不得杀了陛下,陛下怎么还要去他的府邸,去送死吗? 这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李奕停住脚步,冷峻的侧脸微微颌首,“朕乃是当今天子,岂能被一个佞臣吓倒,朕倒要看看这老狗玩什么花样?” “诺……”曹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立刻下令内机监高手齐齐集合,全副武装,将整个兵部尚书府邸围起来。 这一次,李奕一改往常的低调,大张旗鼓的朝着宁文府邸而去。 禁军开道,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整个京师的百姓都被惊动了,纷纷跑到街头观看热闹。 当得知天子要驾临宁文府邸时,所有人都被惊吓到了。 尤其是各方势力潜伏在京师的细作,直接被吓懵了。 天子要干什么,要直接跟宁文动手吗? 仅仅是半天,整个京师的目光都瞬间聚集在此处。 现在堂堂兵部尚书的府邸却是一改往日的繁盛,却是凄凉清冷,除了街道上监视的内机监高手,再无一人。 天子座驾停在了府邸门口,曹轻言恭敬道:“陛下,已经到了宁文府邸门口了。” “另外,半个时辰之前,袁剑凡将军来过,现在已经离开。” “好,朕知道了。” 李奕今日一身黑色五爪龙袍,眼神中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威严,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踏步走下马车,望着近在咫尺的宁府,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挑。 “这就是宁文的府邸吗,可惜了,这么好的府邸,很快就要被毁了,真是有点暴殄天物。” 随即,他咳嗽一声,郑重其事道:“推门,朕的好臣子重病缠身,不日就要命丧黄泉了,朕身为天子,怎么能不关心朕的好臣子呢?” 这声音透着冷意。 旁人闻言,皆不寒而栗。 曹轻言一点头,抬手一挥,“破门!” 内机监高手得令,二话不说,直接上前,重锤开道,直接把宁府的两扇门砸倒了。 而此时。 宁文也在仆人的搀扶下,快步出门来迎接李奕,刚刚得到天子驾临的消息时,他差点吓背过气去。 就在刚才南城兵马将军袁剑凡前脚刚走,陛下后脚就到,中间差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差一点。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惊胆颤,冷汗直冒。 这要是撞见了,那可就彻底完了! 更让他不安的是,李奕在这个时候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来不及思索,李奕已经破门而入了,他也只好装作病入膏肓的模样,快去迎接。 “陛下,老臣……咳咳咳,老臣宁文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陛下驾临,未能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李奕瞥了他一眼,暗暗冷笑,这老狗脸色确实是沧桑了许多,头发也白了不少,这虚弱倒是真的,可还不至于这个德行。 不过,这慌乱吗,应该是真的。 毕竟袁剑凡刚刚才走吗? 李奕笑容灿烂,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而宁文更是一脸和善,两个人真是像极了明君贤臣的模样。 “宁爱卿,不必如此,你们宁家满门忠烈,为大风王朝开疆扩土,保靖安民,立下了赫赫功劳,朕听说你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特地来看你。” “是是是!”宁文脸上笑容可掬,可心里早就骂娘了。 没办法,李奕这话说的太狠了,把宁文形容的快死了。 “宁爱卿,不必客气,进府,朕今日就是来看你的。” 宁文一愣,这他么是老子府邸好不,什么叫不必客气,是你太客气了! 李奕突然停住脚步,猛地扭头看向宁文,很是关切问道:“宁爱卿,不如今日随朕进宫吧,去太医院,朕让太医好好给你瞧瞧。” 闻言,宁文的老脸瞬间惨白,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 握草! 去皇宫,亏你说的出口,这要是去了皇宫,那还有命吗? 小皇帝这他么跟谁学的,现在怎么越学越坏,都坏到骨子里了。 他在心里早就骂了李奕无数遍了,可脸上依旧和煦如春风,也真是难为他了。 进入正堂,李奕径直走到上位,气势磅礴,恢宏大气。 曹轻言紧随其后,立于左右,内机监高手也随即将整个大堂封锁。 李奕摸了摸这椅子,又看了看桌上的茶具,不禁笑道:“宁爱卿,你还真有钱,这可都是上好的海南黄花梨,连朕都舍不得用,莫非这龙门也有你的一份孝敬?” 宁文脸色突变,使劲摇头,“陛下,这怎么可能,老臣绝对没有。” 李奕轻轻一笑,手指甲划在黄花梨的桌面,发出“吱吱”的声音,“宁爱卿,你用不着紧张,朕跟你开个玩笑。” 宁文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幻,两人在这个时候的任何话,都听起来那么刺耳。 尤其是两人已经势同水火,随时要置对方于死地之时。 “宁爱卿,你的病怎么样了,朕今日来就是想接你入宫,让太医院的御医瞧瞧。”李奕笑眯眯的询问。 “啊,不……不用了,老臣就是偶感风寒,再加上过度疲劳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李奕满脸心疼,“是么,都是朕的错,从前朕只会吃喝玩乐,不理朝政,让宁爱卿操劳过度,这样吧,明日开始,宁爱卿就在家里休息吧,好好调养身体,俸禄照发。” “咳咳咳,不用,不用,臣已经好了,明天就可上朝。”宁文立刻挺直腰板,与刚刚病入膏肓的模样,简直是大相径庭。 连他也没有料到李奕会这么毒辣! 刚开始想装病,装出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想让李奕打消对自己的警惕,谁知李奕早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