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驾临,雷霆万钧! 刚刚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京营将士纷纷脸色惊变,齐齐后退一步,随即立刻齐齐跪地,“拜见陛下!” 李奕龙骧虎视,眼神如刃,扫视着眼前数千将士,气势丝毫不减。 “你们京营,是朕的天子近军,今夜竟然敢逼宫造反,是不是活腻了!” 一声怒喝,惊的数千京营将士一个个惊恐万分,惶恐不安。 领头的军官颤巍巍的抬起头,“陛下明鉴,我等绝不是逼宫造反,只是想要个说法!” “要说法?” 李奕冷哼一声,“要说法还用得着带着刀枪,还围攻朕的禁军,御前露刃,是什么罪,你们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平静淡然,却凝聚着莫大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当啷”一声。 领头的军官吓得第一个丢掉了手中的长刀,匍匐在地,“陛下,臣绝不是有意的,还望陛下恕罪。” 其他京营将士纷纷丢弃兵器,不敢抬头。 李奕使了个眼色,吕瀚成当即率禁军上前,将已经放下兵器的京营将士围困住。 见状,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一半。 身后的曹轻言也是如此,望着面前的少年天子,他也不禁暗暗窃喜,自己真是走大运了,再遇到明主! 轻飘飘的几句话,竟让凶悍的京营军汉当场投降,厉害呀! “哼!” 李奕冷哼一声,道:“你们要什么狗屁说法,抓夏德鹤是朕的意思,夏德鹤一家老小畏罪自尽,人已经死了,你们要干什么,也活够了!” 领头军官脾气火爆,当即不服,双手抱拳,“陛下,可抓人就抓人,为何夏老将军一家老小满门惨死,连府邸都被付之一炬,夏老将军就是有错,可也该审一审,凭什么直接杀人?” 其他几个军官也露出愤怒,“陛下,这事实在是蹊跷,夏老将军死得冤枉,请陛下明察?” “没错,一定是有人公报私仇,残害了夏老将军一家,还请陛下明察秋毫,查出真相,告慰夏老将军一家老小的在天之灵!” 数千京营将士齐齐大吼,“求陛下还夏老将军一个公道!” 这些军汉的心思,李奕岂会不知,他也是军人出身,换作是他,自己老上级,老将军死的不明不白的,他也会咽不下这口气! 宁死也要讨个公道! 这就是军人! 而且,这恐怕不仅仅是这数千京营将士的意思,也是整个京师军队的意思! 李奕眼睛一眯,扫视一圈,看出这些军汉只是单纯愤怒而已,随即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煽风点火,故意而为之。 如今夏德鹤老将军已死,死无对证,即便是有副提督马琛作为污点证人,恐怕也无法说服这些暴怒的军汉。 这可麻烦了! 现场气氛压抑的令人感到窒息。 李奕强忍着心头的慌乱,努力告诉自己要淡定,自己若是乱了,那就彻底完了,激起军中众怒,那可是要亡国的,这岂不正中敌人圈套。 深吸一口气,他面朝着众多京营将士,语气凝重道:“夏德鹤老将军军功赫赫,威震天下,横扫宇内,开疆扩土,为我大风王朝立下无数战功,是我大风真正的战神!” 这一番话立刻与京营将士产生了共鸣,不少夏老将军的部下都低下头难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只有他们才知道,夏老将军走到今日,有多不容易。 可语气一转,“可诸位知不知道,夏德鹤老将军就是京师龙门最大的保护伞!” 此言一出,天地震寂! 所有的京营将士齐齐大惊失色。 短暂的死寂后,有一个军汉不相信的喊道:“不可能,绝不可能,老将军爱兵如子,与我等糙汉子同吃住,怎么会做那群畜牲的保护伞!” “对,不可能,一定是诬陷,有人陷害老将军!” “老将军向来节俭,朝廷数月不发饷银,都是老将军自掏腰包,变卖祖产,给我们发饷银,怎么会作出这等散尽天良的事!” “这一定是某人的奸计,有人在故意摸黑老将军,求陛下明察秋毫!” “……” 见此情形,李奕也是越发头疼,这些军汉性情质朴,可也容易被人利用,你看,这不是被当枪使了吗? “你们的副提督马琛已经向朕举报此事,诸位还有什么异议?” 有军汉大为不满,“陛下,马琛与夏老将军向来不和,谁知道是不是在故意污蔑夏老将军。” “就是,马琛本人都失踪了,谁知道他不是被人胁迫,说的谎言欺骗陛下!” “没错,马琛一个区区舞文弄墨的秀才,说的话,不可信!” 李奕眉头一皱,马琛失踪的事这些军汉如何得知的? 自己可是在一个时辰之前才安排内机监抓得马琛,这短短一个时辰,连这些军汉都知道了? 念及至此,他也不禁脊背冷汗直冒,眼神中杀意纵横,敌人手眼通天呀! 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获悉自己的一举一动,还倒打一耙! 甚至还趁机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这手段,真是可怕! 可李奕岂能认输,当即说道:“好,诸位可相信朕!” 京营将士一愣,随后齐齐喊道:“相信陛下,我等相信陛下!” “好,朕今日就让你们死心,给你们一个公道!” “全体京营将士听令!” “诺……” “随朕去夏老将军府邸!”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直奔夏老将军的府邸,想要让这些军汉心服口服,那就只有铁证如山。 李奕相信,就算是敌人再怎么谨慎,也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不让这些京营将士相信,势必会让他们失去对自己,对朝廷的信心,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此时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