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御史微微一震,硬着头皮道:“陛下,老臣是监察御史,总揽百官文纪,监察百官,对于军队上的事,实在是不知,也无权得知。” 草! 李奕气的在心里直骂娘,这群老东西,就是他么的嘴好使,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在朝堂上胡说八道,有的是话说,要是让他办真事,他屁都放不出来。 天天装出一副大义凛然,忧国忧民的德行,真是恶心。 李奕笑得很冷,“既然你监察百官武官是不是也在你监察的范围,武官出征归来,这点事你不清楚?” “连朕来问你,你都不知道,你该当何罪?” 李奕抬手一指,指向另一个御史,“你说!” 另一个扑通一声,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李奕眼神一凝,怒道:“朕来告诉你们,两河子弟十二万人几乎全军覆没,整个两河省家家撑白幡,村村添新坟,十万新军,一共阵亡两万八千四百三十六人,内机监折损八十二人。” “加上大凉王府折损的将士,你来算算有多少家庭毁了!”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家庭顶梁柱,他们的命不是命,你们的命是命?” “朕真应该把你们送上战场,你们就知道这些武官有多苦!” 李奕的这番话如刀子一般在割在场所有人的心头肉。 可却是两种不同的表情,文官个个面露畏惧,胆颤心惊,可武官却是个个热泪盈眶,感激涕零。 尤其是虎威侯卢相升这些老臣,他们这一肚子恶气憋坏了。 谁知道他们在受了多少委屈? 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抵御外敌,可回了朝堂,却还要受这些文臣奚落轻视。 原以为事情到这里算是结束了,李奕也只是想敲打一下这些文官罢了。 可没有料到董御史竟然自己找死。 他直面李奕,傲然道:“陛下,老臣那是先帝时的状元,此战战损如此之大,应当惩处两河总督王幕坤和大都督曹凤阳领兵不利的责任,与今日臣等有何关系,我大风王朝独尊儒术,以圣学为尊,岂能以这群丘八为尊,这岂不是让后人笑话!” “老臣就是死,也要劝谏陛下,万万不能颠倒乾坤,失信于天下!” “丘八?”李奕猛地站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气的咬牙切齿。 这老狗真是活腻了,竟然敢称这些军人为丘八,真是找死! 这老头不知道李奕就是军人,这不是在辱骂当今天子李奕则是丘八吗? “好,好,好呀!”李奕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这可把群臣吓得不轻,陛下骂人不要紧,就怕陛下说“好”字,这是要杀人的节奏。 孙庭宗与董御史私交不错,急忙出列准备求情。 可李奕猛地瞪着他,目光冰冷无比,“谁也不准求情!” “你不是骂朕的大风将士为丘八吗?那好,朕就让这些丘八送你归西!” “索义!” 索义抱拳道:“臣在!” “麻烦你把董御史请下去,亲自杖毙他!” 此言一出,索义当场懵了,抬起头望着李奕,却迟迟不敢动,以为自己听错了。 群臣更是心头一沉,惊恐万状,尤其是那些文官更是惊的不轻。 只听李奕暴怒大吼,“聋了吗,拉下去,杖毙!” “诺!”索义抱拳,一把抓住董御史的脖颈,跟拎小鸡仔一样,朝外拖了出去。 可董御史依旧不知死活的大骂,“陛下,先帝有诏书,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你这是要违背先帝的旨意,你大不孝呀!” 李奕听到这话,心头的怒火更甚,直接骂道:“慢着,你说朕不孝,那朕就不孝试一试!” “索义,就在金銮殿内,当着朕的臣子面,把这老东西杖毙!” 禁军统领吕瀚成朝后一挥手,四五个手持木棍的禁军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把董御史按在地上。 索义亲自手持木棍,施以杖刑。 “砰砰砰!” 一声声沉闷的响声在金銮殿内响起。 趴在地上的董御史被打的口吐鲜血,依旧责问道:“陛下,丘八乌误国,你这是要将大风王朝覆灭掉呀,以史为鉴,多少朝代毁于丘八之手,先帝呀,您睁开眼看看,看看您的太子在干什么……” “给朕杖毙,杖毙!”李奕气的快要发疯了。 几十棍落下去,董御史直接被当众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