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宫殿,曹轻言就迎了上去,“陛下,大事不好,几位藩王和皇亲国戚闯入了宴会,求陛下为他们主持公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 李奕闻言,心头一颤,眼神一闪,冷峻道:“告诉内机监,包围宴会。” “陛下,您是要……”曹轻言立刻猜到了李奕要干什么,顿时大惊失色。 “为了朕的青鸾,朕就是做这万夫所指的暴君,就是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被天下人造反,朕也绝不后悔!”李奕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一丝凛然之气。 叶青鸾是他李奕的皇后,是他的妻子,不管妻子做了什么,他这个做丈夫的,只有为她平事,绝不会将自己的妻子交出来! 这是他的底线! “诺!”曹轻言心领神会,坚定道。 …… 宴会。 今夜本是庆功宴。 当今天子御驾亲征,凯旋而归,普天同庆。 可这些皇亲国戚,竟然围在宴会门口,哀嚎痛哭,请陛下为他们做主,搞得宴会乌烟瘴气的。 文武百官皆起立而视,一脸尴尬为难。 “陛下,求陛下我们做主,为我们做主呀!” “可怜我郡王府五百一十八口人全都被杀害,府邸也被一把火烧光了,尸骨无存!” “是啊,我的王府也是如此,一家老小也被杀害!” “求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求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呀!” “……” 京师如今已经是风声鹤唳,流言蜚语横飞,在场的文武百官也听到了风声。 可这些人都是皇亲国戚,许多人都是一方霸主,藩王,手握一方军政大权的巨无霸,谁敢招惹。 可就是这样的人,竟然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凶手极为残忍,一人不留,满门抄斩! 孙庭宗等老臣纷纷出来劝谏,毕竟今夜乃是庆功宴,如此行事,实在不妥。 可这些皇亲国戚根本不理,指名道姓的让当今天子李奕给他们做主。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太监声音响彻整个庆功宴。 “陛下到!”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齐齐跪地,山呼万岁。 李奕径直走了过来,脸色极为难看,咳嗽两声,说道:“朕已经知道了,可逝者已逝,你们还是要节哀顺变。” 这时,有一个年轻人当即跪地磕头,“陛下,我郡王府五百一十八口啊,五百一十八口人,全都惨死,难道陛下就不管了吗?” 管? 怎么管? 杀人的是朕的皇后,难道让朕杀了自己的皇后吗? 李奕咬牙,杀意凛然,死死的盯着那个年轻人,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长刀,真恨不得一刀剁了他! “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朕已经知道了,朕会给你们补偿的……” “陛下,我们王府一家老小都被害了,什么补偿可以让他们活过来,陛下,求陛下惩处恶人,以告慰我们一家老小的在天之灵!” 李奕面无表情的俊脸,眼里闪着寒冰,抬起头,看了一眼曹轻言,正欲动手屠杀这些皇亲国戚之时,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请陛下诛杀福王,为我们讨回公道!” “什么?”李奕彻底懵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 “福王?” 李奕讶然,瞬间脊背处寒意袭来,脑门也是冷汗直冒。 “你说是谁,是谁杀了你们全家?” 年轻人也抬起头,“是福王,我家有一个奴仆侥幸没死,他亲耳听到,那些行凶之人高呼奉福王令,清君侧,诛奸佞的!” “我对天发誓,绝对真实,如果不实,臣愿意以死谢罪!” 这时,另外有人也赌咒发誓,“臣发誓,绝对是福王干的,如有违背誓要,天理不容,五雷轰顶!” 另有几人也纷纷赌咒发誓,一门心思的指向福王。 这下,李奕彻底懵了,不对呀,怎么成了福王,不是朕的皇后叶青鸾干的吗? 怎么突然成了福王? 难道福王成了背锅侠? 念及至此,他立刻恢复了神态,语气也一转,当即怒道:“诸位皆是我大风王朝的皇亲国戚,朕的同袍兄弟,是我大风王朝的肱骨,朕向诸位保证,如果真是福王所为,朕绝不姑息,杀一儆百!”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这些皇亲国戚纷纷磕头,心里更是对李奕感恩戴德。 李奕接着说道:“可有一样,明日乃是祭祖大典,是大风王朝的大事,等祭祖大典结束,朕一定为诸位讨回公道。” “多谢陛下!” 安抚好这些皇亲国戚,李奕返回皇宫,脸上再也按耐不住喜悦,青鸾做事,果然是缜密,好,好呀! 可必须还要给她一个教训,做这么大的事,竟然也不知会自己,如此下去,那还了得! …… 翌日清晨。 一道圣旨从皇宫飞出,宣布解除福王禁足令,参与祭祖大典。 虽然这禁足令就是扯淡,可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昨日的兵变,与福王同样脱不了干系,可无奈参与的叛军突然一夜之间被毒杀,线索也断了。 可李奕压根也不追究福王的造反兵变一事,杀他,还需要理由吗? 圣旨一出,天下悸动! 谁都知道,昨日福王起兵造反,亲自领兵进攻皇宫,可惜被当今皇后娘娘叶青鸾与肱骨大臣孙庭宗联手覆灭。 可凯旋而归的大风天子竟然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竟还取消福王禁足令? 这等不寻常,似乎隐隐透漏出诡异的气息! 双方表面上平静若湖面,可在湖面以下却是暗流涌动,几近疯狂! 兵变失败,福王已经成了一头疯狗! 随时可能咬人! 祭祖大殿。 这个大殿乃是大风先祖敕令而修,位于京师正东的一处山脉之上。 天子祭祖,乃是大事,大批禁军和京营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整座山脉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