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潼关已经变成了尸山血海,血流漂橹的人间地狱。 喊杀声与刀枪剑戟的交击声,以及惨叫声交集在一起。 贼寇各营将军匆匆跑回军营,却发现军营内火焰滔天,兵将混乱,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御。 在潼关的大街小巷内,无数杀红了眼的龙骑兵手持短火铳组成战阵对着远处的贼寇进行点射,浓郁的火药味仿佛死亡之气弥漫全城。 手持新式火铳的龙骑兵,在盾牌和长枪的掩护下,肆意的屠杀着每一个贼寇,杀的他们肝胆俱裂,狼狈逃窜。 在城内,很多只有十几个人的龙骑兵,愣是追杀着上百甚至上千贼寇,直到把他们全部击杀才算结束。 整个潼关到处是尸体和猩红的鲜血,组成了一道恐怖而又残酷的风景线,恶臭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几乎令人窒息。 索义左手持弓,右手握刀,冷冷的注视着一切,心中对李奕的倾佩达到了极点。 两千破潼关,这种震惊天下的壮举,陛下真的做到了! 他只感觉浑身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眼前的战场让他心头的战意达到了巅峰,隐藏在心头的血腥和残酷被彻底唤醒。 他没有忘记李奕临行前交代的话,生擒贼寇主将朱崇基。 眼眸一低,他高举长刀,“弟兄们,随我来,生擒朱崇基,杀!” “杀!” 五百亲卫齐声怒吼,挽弓搭箭,箭矢如暴风骤雨一般直奔面前阻拦的贼寇军阵。 索义犹如一柄长枪,一马当先,狂飙猛进杀入贼寇军阵,一路砍杀,直冲朱崇基的府邸。 其他龙骑兵顺着潼关大门鱼贯而入,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巷子一路掩杀屠戮过去。 至于第一批冲出来阻敌的一万贼寇老营精锐,在火器和长枪的强攻之下,好似秋风扫落叶,被尽情蹂躏屠戮。 除了少数逃命之外,大多数要么被射杀,要么被战马踏成肉泥。 这一次,李奕没有如往常一般,亲自上阵杀敌,左右跟随数百亲卫,漠然的纵马走过被血液浸透的地面,战马的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留下一个个血印。 无数贼寇手持刀枪从隐藏的房屋内冲出来,妄图攻击李奕,而李奕连看都懒得看,继续朝前走去。 严阵以待的亲卫纷纷举枪射击,随着一声声枪响,这些隐藏的贼寇纷纷倒地身亡。 那些善于步战的内机监高手,更是如鱼得水,手持短弩长刀,短弩射击,长刀挥砍,一气呵成。 黑夜中,一刀刀犹如白色匹练的光华般闪烁而出,同样每一个冲过来的贼寇都发出凄厉的惨叫后,轰然倒地。 内机监高手不做丝毫停留,继续向前推进,只留下一地的尸体,还有苟延残喘的贼寇捂着伤口,感受着生命的迅速流逝,眼睛望着犹如地府使者的内机监高手满是恐惧。 可即便是如此,还是有无数贼寇不要命的冲上来,想要击杀李奕,甚至要生擒李奕。 可一路走来,地面上已经被尸体堆满了,整个潼关也皆是如此,杀戮不停,鲜血不止。 与此同时。 索义与五百亲卫已经冲到了朱崇基的府邸,不料正好与刚刚组织好兵马欲要夺回潼关的朱崇基碰了个正巧。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索义率先开口,“小子,朱崇基那狗贼何在,说出来,你可活命!” 朱崇基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巨变,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怒目而视,大骂道:“老子就是朱崇基,义军大帅朱崇远的亲弟弟!” “哈哈哈哈!” 索义大笑一声,“原来你就是那狗贼,好呀,快快下马投降,否则老子打到你跪地喊爹!” “找死!” “杀!” 朱崇基大怒,挺刀杀来,麾下数千精锐人马也纷纷大呼杀敌,径直朝着索义的五百亲卫杀了过去。 “一群猪狗!” 索义将手中长刀猛地往地上掷去,刀刃猛地落到地面,没入半寸深,随后,之间他慢理条斯的挽弓搭箭,瞄准了面前的贼寇。 五百亲卫立刻心领神会,纷纷举起手中的强弓硬弩,寒光闪烁的箭刃瞄准了冲杀过来的贼寇。 “放!” 索义怒吼一声,手中强弓上面三珠连射,三道带着破袭声的光芒一闪即逝。 再看对面贼寇,百余步外,三员大将应声而落马。 皆是脖颈处中箭,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于那五百亲卫也在一声令下,五百强弓硬弩齐齐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随后一团团黑色乌云遮天蔽日,密集的将贼寇军阵包裹起来。 也许是天黑缘故,再加上这些贼寇甲胄不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噗噗噗!” 随着一连串的血花在贼寇身上绽放,最前排的贼寇仿佛被电击了一样,猛地倒在地上,冲锋的势头瞬间折断。 可索义与麾下五百亲卫的箭雨却是不停,在第一波箭雨洗礼过后,第二波箭雨紧随而至,一波接着一波的箭雨,在潼关五丈宽的街道上,拼了命的屠杀着贼寇士兵,不断的挤压贼寇的步伐。 而索义此刻,倒是像极了一个顶级狙击手,挽弓搭箭,每一次弓弦振动过后,就有一个贼寇将领应声落地。 皆是脖颈中箭! 如果说没有火铳,索义的弓箭营就是战场上的大杀器。 百丈之内,他就是天,让谁死,谁就要死! 箭无虚发,箭箭毙命! 这一神技能,也把朱崇基吓得够呛,愣是从马背上跳下来,躲在了一众亲卫身后,大声嘶吼着,“快,盾牌兵快上,防住官军的弓箭,给我冲,冲啊!” 贼寇慌忙后退,一排排手持盾牌的盾牌兵顶了上去,可两军轮换,军阵必然是混乱无疑,又加上是黑夜,乱糟糟的贼寇乱成了一团。 此刻。 索义眼皮猛地一颤,目光如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