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呈黑色。”赫连骁拿过簪子瞧了瞧,“可这簪子上的串珠,均是鲜红色,并无黑色,应是海红豆才对,不像是相思子。” “将军真乃见多识广!”黎慕白赞道,“确如将军所言,海红豆通体鲜红,无一丝杂色。我先朝徐表在《南州记》曾记载过,此红豆生于南海人家园圃中,微寒,有小毒,宜入面药及藻豆。” “是以,海红豆虽有毒,但可忽略不计,更不会置人于死地。”黎慕白盯着玉簪上的串珠,“而相思子,外观与海红豆相似,但有剧毒。请将军把簪子给奴婢,让奴婢证实给您看。” 赫连骁遂把莲花玉簪递给黎慕白。 黎慕白接过,准备用指尖去掰开那金托。 赵曦澄却一把拿走她手中的莲花玉簪,打量了一眼串珠,遂替她撬开几颗珠子的金托。俄而,又命人拿过一雕漆承盘来,把簪子置于其上。 “请父皇查看!”赵曦澄举起漆盘道。 常福见状,走下堂来捧过漆盘。 “还请公公不要触碰上那几颗这撬开过金托的串珠。”赵曦澄低声提醒道。 常福一凛,忙谢过赵曦澄,小心翼翼捧着漆盘,低首举到圣上面前。 圣上只就着常福的手看了一眼,便命常福拿去给北夏使团一一过目。 “这金托包裹住的部分竟然是黑色的!这不是海红豆,是相思子!”北夏使团一成员忍不住道,其余几人亦点了点头。 其中有人想去翻看那串珠,漆盘却被常福不着痕迹地移开了。 待赫连骁欲伸手去捻那串珠时,赵曦澄拦下了。 “赫连将军,这相思子已被凶手做过手脚,稍有不慎,则可能会导致毒入心肺,回天乏术。” 赵曦澄语一出,恰才看过莲花玉簪的几个北夏人脸色一白,都暗自庆幸恰才没触碰上。 “请各位大人放心。”黎慕白双手躬身接过常福手中的漆盘,“这相思子表皮非常坚硬,寻常情况下毒性是十分难以泄露出去的。因其色泽艳丽,有‘相思’之称,是以常被用来制作首饰。比如这莲花玉簪,就是一件非常美丽难得的首饰。” “但是,若被别有用心之人知晓了相思子的毒性——”黎慕白把漆盘捧道赫连骁跟前,“请将军细看这几颗撬开了金托的相思子,尤其是呈黑色的部位!” 赫连骁仔细瞧了半晌,“上面好像有小孔?” “将军好眼力!”黎慕白道,“曾有匠人在用相思子制作首饰时,不慎弄破了相思子表皮,而后又不慎把那相思子表皮破损处触碰到了身上的伤口。未几,那匠人便一命呜呼了。” 顿时,殿内不少人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