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 郎逍叹了一口气,看着姬遫道:“殿下已经快四十了,虽然已经有了长子,还是需要多多地开枝散叶。恕老夫多嘴,殿下一会儿狩猎,一会儿散心,实在是耽搁了开枝散叶的大事啊!老夫……” “好啦,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返回大梁的。”他不耐烦了,打断了郎逍的话,心里发笑,石颇的办法还是挺好使的。嘴里道:“老师请回吧,相信孤,一定会多子多福的,孤毕竟还年轻。” 显然姬遫对自己戒心很重,郎逍对姬遫的话疑虑重重,却也没法验证姬遫所说的真伪。他愤怒、他不甘!姬遫就是个无视江山社稷的混账啊! 他盯着姬遫瞅了半晌,最终只能郁闷地摇着头,无可奈何地随祀夫回大梁去了。 瞅着固执的郎逍落魄离去,姬遫松了一口气,耳根总算又清净了。 但是,他对郎逍有了疑窦,心里有了忐忑,郎逍来蒲子城找自己,以聊无忌为借口劝说自己大梁,他该不会真是黑鸩吧? 无法判断。 我行我素,他下令开始了新一轮找寻无忌的行动。 从正月到现在,郡县衙役捕快们已经访遍了魏国以北各地,翟嬋和娟姐第二还是一点音讯也没有。 怕祀夫怀疑他出游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无忌,他故意打着寻花问柳的旗号。一路上收买了不少良家美妇和花楼的靓女,以堵住郎逍的口。 这些女人中,美女确实有不少,个个妖娆妩媚。但是,与娟子比起来,却全不入姬遫的眼。但是,为了弄得像是那么回事,他带上了这些女人,以继续寻找娟姐第二为借口,浩浩荡荡地回到魏国境内,一路南下,向北屈城而去。 这对他的声誉产生了不好的影响,一些女人家属怨声载道。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时间,市井里流言蜚语满天飞。很快,这些流言蜚语传到了大梁,祀夫气得脸色铁青,怔了半天,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姬遫却依然我行我素,翟嬋既然没有踪影,他就要继续专心地往既定目标搜索前进。 其实,姬遫心里已经很忐忑了。翟嬋没有眉目,欲找的娟姐第二也是渺无踪影。虽然有好几个美女有几分娟子柔媚的影子。但是,黑鸩却始终没有冒头,他对本次出游有了深深的失望。 下午,他的护卫队进北屈城了,马蹄“咔咔”地踩在大街石头板上,好一阵,乱哄哄的踢踏声才过去。 姬遫骑在马上,走在后面御林军的前面。他东张西望地四处察看了一番北屈城的街道。由于郡衙清理、驱赶了街上的无关人员,而且不让百姓随便上街,还下令泼水净街,街上人流稀少,显得很干净、整洁。 姬遫对北屈城顿生好感。 他曾微服游荡过北屈城。但是,这一次是他以太子身份公开行走在大街上。 从土匀城、蒲子城、北屈城一个一个的城池找过来,与义渠的凤城、郁郅城、草州城一样,让他彻底领教了高原黄尘的厉害,遮天蔽日的,除了满身的黄尘,连呼吸都很困难。 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地方,他后悔将翟嬋隐居这样的地方。 姬遫责备自己当初太想当然了,以为翟嬋所熟悉的地方只是她的家乡附近,应该适合在这里隐居,他查找起来也不难。可是,他这一路寻来,寻遍了所有翟嬋可能去的地方,竟然是杳无踪迹。看来,全是这黄尘惹得祸啊。 北屈待不下去,翟嬋能去哪里? 翟嬋从草州城失踪后去了大梁,郎逍说她还把无忌的事情告诉了郎逍。他不信郎逍的话是真的。难道翟嬋嫌北屈条件艰苦,带无忌去了大梁? 潜意识里,她们母子应该隐居在北屈城。 他隐隐感觉,该是自己与翟嬋母子相见的时候了。 离开大梁已经有不少日子了,黑鸩是铁了心不露头,自己的谋划显然是失败的,他看穿了自己早晚要回大梁的,不在乎一时的情报得失,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既然黑鸩是识破了自己的心思,不会来信劝谏自己回宫。但是,他对找到翟嬋母子依然保有期望。 这次还是黑鸩棋高一着,自己又败给了他。他感到沮丧,自己怎么就没有早点想到这一点呢? 若北屈城还是没有翟蝉的踪迹,他想结束这次的寻找活动,回大梁另谋良策了。 他心里对緈王后容不下翟嬋孩子的行为很是无语。若不是緈王后胡作非为,自己那会多次遭到黑鸩的谋害哦! 反过来,翟蝉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若她按部就班地按自己指定的地点落脚隐居,自己也不用如此辛苦地寻找她们母子。可是,无忌是翟嬋生的,自己虽然恼怒,却也奈何不了她。 草州剿匪结束,他看见了翟嬋给自己留下的绢布,他当即给翟嬋母子安排了新的去处,还专门让一个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老太经监办的。只是,直到如今翟嬋都没有取走自己留给她的信,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有了不安的感觉。 他对北屈城寄予了很大希望。 他为发觉北屈城变得干净而兴奋,或许这意味着,翟嬋或许会愿意留下来了? 但是,他还是沉住了气,没有立即开展查找活动。翟蝉在夏季牧场遭袭,表明黑鸩的眼线一直盯着自己,自己必须小心,避免暴露翟蝉母子。 所以,进城以后他没有去北屈城郡衙落脚,而是继续选择在客栈歇息。 晚上,在石颇的陪伴下,他照例来到了北屈城最热闹的百乐花楼消遣以掩人耳目,吸引心怀鬼胎的家伙盯住自己,以掩护石颇暗中去查翟蝉下落的石颇。 夜晚的百乐花楼红灯笼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