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 蒋梦窝在椅,嘟囔问她,“你去哪儿?” 程瑾澜把蒋梦扶到床,还给她盖了被,“你睡觉,我去找男人。” 蒋梦拉住她的手,“找男人干什么?” 找男人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揍他。 恰巧舍友回来,程瑾澜让舍友照顾蒋梦,她的言行举止都很正常,除了脸有些红,说话有点儿绵软,舍友都没看出她喝醉了。程瑾澜拿她的网球拍出了门,她要拿网球拍揍到他满头都是包,至于为什么要揍他,她现在想不起来,她就是很想揍他。 程瑾澜肩膀扛网球拍,杀气腾腾地走到他面前。 邵成泽看到她这个样,嘴角忍不住扬,他将身的大衣脱来,披到她肩膀,揽她到了一个拐弯的角落里,这里灯光昏暗,又极其隐蔽,路过的人不会把视线放到他们身。 程瑾澜从他怀里离开,皱眉头说,“你不要笑。” 邵成泽脸的笑容反而更大了些,“为什么不能笑?” 因为他一笑,她就不想揍他了。 邵成泽牵住她的手。 “你现在不能牵我的手。” “为什么不能牵手?” “因为你马就不是我男朋友了,不是男朋友了就不能牵了。” 邵成泽眼神微滞,“马就不是,那就是现在还是,不?” 程瑾澜晃了一身体,像是,她还没有说分手,今天不能说,明天才能说,因为他今天有些难受。 邵成泽揽住她的腰,将她搂到怀里,“既然现在还是,那现在就还可牵。” 他的掌心有些暖,身也有些暖,程瑾澜靠在他的肩膀,迷迷糊糊地想,吧,今天先牵一会儿,明天就不给他牵了。 宿舍门口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马就要到门禁时间,自习的,出去约会的,都在往回赶。 邵成泽俯身到她耳边,“要锁门了,你是回宿舍,还是跟我回酒店?” 程瑾澜突然想起自己楼是来干嘛了,她是来揍他的,她拿起手里的网球拍抵到他胸前,隔开两个人的距离,“你来干嘛了?” “我来道歉了,淼淼,不起。”邵成泽看她的眼睛,一直看到她心底去。 程瑾澜愣了一,似乎没想到他会道歉,但脑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他就是得给她道歉,可又想不起他为什么得给她道歉。 邵成泽声音滞涩,“这段时间工作的情很多,我妹妹的病情又恶化了,住进了医院,我两边跑,可能忽略了你的受。” 是也是借口。 寒假的时候,他查出了他奶奶去世的相,也在施燃朋友圈里,看到了她和她妈的身影,在他面前她很少笑得那样开心,人总是贪婪,没得到的时候在渴望,得到了就想要更多,每多得到一些,心里的害怕又会多一些,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收回去。 他想,既然这样,不如放手,她喜欢施燃,她里人也喜欢施燃,无从哪个方面看,他们在一起都是一件没有结果的情。 程瑾澜清醒了一些,她想起来了,他们在冷战,她要和他说分手,但是看他发红的眼眶,她气势汹汹的语气弱了来,轻声问他,“你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稳定住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不起。” 他能说的,只有不起。 程瑾澜握网球拍的力道卸来,人抵到他怀里,喃喃出声,“不可再有一次。” 邵成泽搂紧她的腰,“。” 程瑾澜又抬起头来,“你今天是来出差的吗?” 邵成泽回她,“是来出差的,但是本来该是别人来,”他看她的眼睛,“我想你了,所我来了。” 他的瞳仁很黑,眼窝凹陷去,眼眶里有些血丝,明显是没休息,程瑾澜的心软了一,晃了晃两个人交握的手,“走吧。” “去哪儿?”邵成泽和她确认。 程瑾澜看他,“你说去哪儿。” 路的行人都在朝一个方向走,他牵她的手,逆人流,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起初是走,后面渐渐跑起来。 冷风吹过,程瑾澜的脑袋昏昏沉沉,她想,她不该这么没有原则,他不过是红了一眼眶,她就心软了,她不该心软,更不该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