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 章邯道了谢,捧着小暖炉去火炉前烤火。 身上带着外的寒气,他一边烤着火,一边王离道,“少将军必担心,公主已安排妥当。” “?” 王离一头雾水,“十一安排了什么?” 底烧着地龙,屋里又烧着暖炉,里还捧着小暖炉,章邯身上的寒气很快消散,才从暖炉的方往鹤华的位置走过来。 殿内皆心腹,鹤华没有坐主位,而是与王离隔着小几相对而坐,章邯走到鹤华对,侍女搬来小秤,章邯一撩衣袍,在鹤华对坐。 “公主遣我早早在台阶上洒了盐,雪遇盐便化水,祭祀台阶上的积雪已全部消散,只剩些许水渍在上。” 章邯道,“我留了人在那里守着,每隔一段时间便再次撒盐打扫,只需再过两三个时辰,那里便连水渍都没有。” 王离一脸惊喜,“十一,愧是你,连件事情都想到了!” “没了水渍与积雪,厚厚的毯子铺在上,让公主走稳稳当当。” 章邯抬头看鹤华,平日略显阴郁的眸子此时映了夜珠的光,皎皎似月光,“日是公主的好日子,公主必一路顺遂,以皇太女的身份祭拜天地与宗庙。” 藏着月光的眼眸太温柔,隐而发却也很晃眼,对上样的眼睛,鹤华忍住想起另外一个世界的章邯。 那个章邯也是样看着另一个她,仿佛看的是人,而是看着自己高可攀的皎皎月光,可遇可求,可求可触。 鹤华眉头微动。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有些好奇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好奇她的选择与归宿。 她是选择了后埋葬自己的人? 还是选择自己年少之际便嬉笑怒骂一路陪着自己的人? 又或者说,她心心念念的,是那个亦师亦友永远与自己保持距离的人? 她清楚她的选择。 尽管她们本质是同一个人,有着同样的思维与经历,但另一个她比她多了两千多年的煎熬与磨难,还有生如死的一段黑暗,另一个她是血骨生花,更是浴火重生,样的她,思维已与她大相同。 鹤华抱着引枕,回答章邯的题,“我当然会一路顺遂。”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那当然,你可是陛选中继承人,你当然会安然无恙登上高台!” 王离与荣有焉。 “承你吉言。” 鹤华打了个哈欠,“今天先到吧,日早起,你们赶紧回去睡吧,日别起来了。” 艰难的路,另外一个自己已替她全部走过。 现在的她,是站在她的肩膀上眺望方,且试天。 如果有可,她想让她与她一起走段通皇太女之路的祭祀路。 ——皇太女的位置,也有她的一份。 王离与章邯离开内殿,鹤华梳洗更衣,几日累太狠,她刚往床上一躺,便很快进入梦乡。 黑暗中,她看到点点星火聚集在一起,星火发现她的存在,慢慢汇聚成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模样。 ——她的生命定格于个年龄,只要借助别人的身体,她的模样便永远是十五岁的模样。 “你看起来比以前好很多,已经慢慢化形了。” 鹤华走星火。 星火慢慢颔首。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被阿父册立为皇太女,日便是我以继承人的身份参加祭祀大典的日子。” 鹤华对星火伸出,“我想邀请你一块去,与我一同祭祀天地,封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