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章邯看着那张鹤华有几分相似的脸,声音沉得像话,“你以为公主春萌动,为了蒙上卿抛弃一切?” “呵,公主性单纯,从无半分爱。她去寻蒙上卿,无关风月,只为给自己一个交代!” · “我没有想那么。” 王离抬眼瞧着头顶星空,声音有着易察觉的轻颤,“什么交代交代的,骄傲骄傲的,我管了那么,我只想让你憋屈。” 王离侧目回头,看向给自己拔弩/箭的鹤华,“一,你是公主,你需要委屈自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公主是什么?公主就是任性骄纵——” “闭嘴。” 鹤华道,“省着点力气,等我给你处理完伤口再说话。” 王离撇了下嘴,乖乖闭嘴。 六棱箭是特制的,从箭羽处拔,之后将皮肉完全带翻,于是鹤华小翼翼折断弩/箭箭羽,握着箭身往前送了送。 王离闷哼一声。 “忍着点。” 鹤华继续往前送,六棱箭的箭头缓缓从王离肩膀前方换换透出,箭头牵扯着皮肉,伤口更加狰狞,血水顺着伤口断往下淌,顷刻染红王离脱到腰的衣服。 王离眼前一阵阵发黑。 察觉到王离身体在由自主轻颤,鹤华知道能再往前送了。 ——再这样下去,王离怕是会活活疼死。 鹤华从王离身后来到王离面前。 但换个位置才发,从肩头前方透出来的箭头太短,鹤华试了试,她的手根本握住。 王离瞧见鹤华动作,强忍着疼道,“你再推一下。” “用。” 鹤华摇头,“后面是箭羽的毛刺,推得太慢会留在你肉里,更好处理。” 鹤华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一块长长的布,将布一层一层缠在箭头上。 王离疼得厉害,视线已有些模糊,看清鹤华在做什么,只觉到她的动作很轻,在刻意避开自己的伤口,里免有些好,她太过谨慎。 他是冲锋陷阵的武将,似刘季那般耍滑头,也似章邯事关己高高挂起,西南之地若遇到棘手事,他总是冲在最前面,领着将士在瘴气弥漫的森林里平叛杀敌。 似这样的伤他知受了少次,少次死亡擦身而过,黄石公那个老头总骂他莽撞,骂他自寻死路也要逞英雄,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找人给他上药。 他里屑得很,道能将士们出生入死的将军叫什么将军? 旁人可以做躲在将士身后的将军,但他可以,因为他的祖父是王翦,他的父亲是王贲,他出身大秦最显赫的将门之家,他注为大秦流尽最后一滴血,而是龟缩在别人身后,当个缩头乌龟。 “必这般小。” 王离强撑着精神道,“我的命,硬着呢。” 鹤华眉头紧锁。 最后一圈布料缠在箭头上,她抬手握在用布料缠着的箭头上,使出全身力气,用力一拔! “嘶——” 王离闷哼。 鹤华丢掉箭头,拿烧好的水冲洗王离伤口,待冲洗之后,立刻将自己采来弄碎的草药糊在王离伤口处。 草药糊了一层又一层,将伤口层层盖住,她便拿起一早便准备好的布条,绕着王离的肩膀将他的伤口牢牢缠住。 “王离,你是怕死。” 做完这一切,鹤华才长舒一口气,“你知道夜闯宫门的后果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知道。” 伤口疼得太厉害,王离声音有些发虚,“抄家灭族,枭首示众。” 鹤华瞪了王离一眼,“那你还来?” “为什么来?” 王离道,“王家儿郎战死疆场无数,如今只剩下我我阿父,陛下是重之人,未必舍得杀我我阿父,最严重过抄了我们的家,将我们贬为白身。” “白身就白身。” 王离的声音越来越低,“阿父已是上将军,封无可封,贬为白身之后,正好让他重新走一遍封将拜相路。” “......你可是一个大孝子。” 鹤华被噎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