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寻你?” “多大点事?” “也值得你连饭都不吃了?” “好,你不吃,我全丢出去喂狗。” 吕雉放下茶盏,抬手把食案上整齐摆放着饭菜全部端出去,“喂狗,狗还知道冲我摇摇尾巴。喂你?哼,连句好话都落不到。” 院子里拴着一条细犬,吕雉端着饭菜走出,立刻从地上爬起,摇着尾巴冲着吕雉撒欢。 “真乖。” 吕雉把饭菜倒进狗盆里,伸手揉着细犬,大着声音故意让房间里男人听到,“你呀,可比某些男人懂事多了,既会看家护院,会逗我开心,不像某些男人,除了一张好脸外,脾气秉性简直不能看。” “......”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够了。” 男人装睡装不下去,起身打开窗户,对院子里喂狗吕雉道,“娥姁,你既知道我身份,不该强迫我做我不喜欢事情。” “谁强迫你做你不喜欢事情了?” 吕雉反唇讥,“张子房,你睁大你眼睛看清楚,那些韩国故土黔首们,现在过得好,还韩王在世过得好?” “你王除了把自己当人看,剩下他眼里还瞧得谁?” “甚至就连韩非子,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哦,对了,今日前寻你人不仅有公主,还有一位你故人。” 吕雉喂完狗,起身拿帕子擦了擦手,去敲对房间门,“听了么久话,您该出了。” “咳咳,吕家郎好厉害嘴,老夫叹为观止。” 房间里响起一道苍老声音。 张良眉头微蹙。 ——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您别笑我,论嘴皮子功夫,谁敢与您较?” 吕雉笑道。 老笑了一下,“老喽,说不动了,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 须发皆白老缓缓走出,视线落在窗口处张良身上。 “子房,一别经年,别无恙。” 老于门口停下,声音温和。 张良瞳孔骤然收缩。 下一刻,张良迅速从房间走出,跌跌撞撞奔向老,然而在即将走到老前,他动作陡然停下,像害怕戳破自己梦境一般,不敢上前与老有任何肢体接触。 “您、您——” 张良声音颤得厉害,“您竟然还活着?” 老笑眯眯,“恩,活着。” “别在院子里站着,咱们去屋里说话。” 吕雉打开中间房门,对立在外两人做了一个请姿势,“快进吧,公主一会儿也该到了。” “王离,你起开,让我叩门。” 门外响起一道软软糯糯声音。 “咱俩谁敲不都一样?” 少年声音清朗且欢快,“我我。” 急促叩门声响起。 张良瞬间回神,眸色骤冷。 ——王离?王翦之孙?王贲之子?他怎么有胆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