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有陈掌跟着,她有可能先找去病。陈掌一定会提醒她,先找大兄,大兄同意了,去病不敢出尔反尔。要不要打个赌?” “你妹你了解。”韩嫣跟他赌没赢过。 卫长君令许君和西芮回屋歇息。 许君:“挖坑埋土不累。” 卫长君:“你们明日和点面,做些油炸果子,我顺便看看几个小的。” 韩嫣闻言转向他:“阿奴和破奴的孩子?卫兄,他们是不是得喊你祖父?老天呐,你当祖父了?” 卫长君无语又好笑:“才知道?” 韩嫣不常去冠军侯府,以前孩子小说话不利索,偶尔碰见了喊不清楚,以至于他才意识到这点。韩嫣心慌:“我们真是黄土埋半截了?日子怎么过的这么快?太可怕了!” 许君很无语:“韩家郎君,我五十多了。” 韩嫣抬手:“你别说话!容我缓缓。” 许君不懂他缓什么,无声地问卫长君。卫长君:“没有家小,韩说也不叫他操心,姊妹有事也是找韩说,他还当自己二三十岁。”无奈地摇了摇头,“别管他。” 许君和西芮回屋准备明日做吃食的配料。 金乌西坠,该用晚饭了,韩嫣端着碗感慨:“我老了。” 卫长君见他双眼发直,跟中邪了似的:“没完了?” “你当祖父了。不止一个孙儿孙女?”韩嫣又觉着不可思议。 卫长君懒得理他。 三日后回城也没叫他。 韩嫣自欺欺人,不回城不见满脸皱纹或鬓角斑白的同龄人,他仍然正值年少。 宫里有了李夫人,刘彻贪鲜,卫长君怀疑他没空管儿子,入宫后直奔椒房殿,提醒卫子夫,太子十八岁再给他挑人。 太子一怒斩杀江充,导致宫女太监不敢在他面前放肆。霍去病等人不曾跟太子提过女人情/色,以至于太子还当自己是个孩子。 太子跟卫长君撒娇撒惯了,刘彻又惯着他,卫子夫时常可以看到儿子天真幼稚的一面,也没意识到儿子大了。 卫子夫闻言脱口而出:“据儿还早。” 卫长君:“据儿几岁了?” 卫子夫仔细一想,惊呼:“十五?” “儿子多大你不知道?”卫长君好笑,“回头我就叫阿奴把他的俩孩子抱来,天天喊你祖母。” 卫子夫脸色微变:“这就不必了。” “这几年盯紧点。发现不对立即处决。不要让他觉察出你不舍得处置他的人。他知道怕,躲去博望苑也不会胆大妄为。” 卫子夫:“我是不是该给他相看个太子妃?” 卫长君微微摇头:“老刘家容易出不孕的皇后。先挑几个。” “几个?”卫子夫眉头微蹙,这可不像大兄会说的话。 卫长君点头:“圆脸长脸鹅蛋脸,身高身矮各几个。见的多了,天仙下凡他也不稀罕。” “如果恰恰相反呢?” 卫长君:“那就叫他跟我去秦岭种地。一年不行种两年,两年不行就种三年。” 有卫长君这句话,卫子夫踏实了。 卫长君从宫里出来先去卫青家。卫青不在家,卫长君也没进去。他准备的零嘴分装好了,递给长平侯府门房一份,卫长君直奔冠军侯府。 卫长君稍稍歇息,先拿一份给大外甥女送去,接着给二外甥女。三公主住的有点远,孩子太小不能吃,卫长君就没亲自去,叫冠军侯府的奴仆给她送去。 公孙敬声的大妹妹也出嫁了,她跟其母卫孺一个德行,不喜欢说一不二,容不得旁人置喙的大舅。卫长君也懒得给她送。 在冠军侯府两日,卫少儿登门。翌日,卫长君去给霍去病提亲。 又过一日,休沐日,霍去病回来知道婚事定了,差点把房顶掀了。卫长君坐在主位一动不动:“嚷嚷什么?” “我的人生大事,你定好了才告诉我?”霍去病指着他,“你还嫌我嚷嚷?”说完往前趔趄,差点给他舅拜个早年。 霍去病稳住身体扭头看去,阿奴淡定地收回脚:“我就知道是你!” 阿奴替他补一句:“旁人谁敢踹你?姨母有没有问你喜欢哪个?你说她喜欢哪个就是哪个。你这么无所谓,郎君犯得着多此一举?” “那——”霍去病理亏,“那也得等我回来。” 阿奴:“只是定亲,又不是叫你娶。郎君,婚期定在何时?” “秋后。” 阿奴看向霍去病:“还有半年,你急什么?” 霍去病一生气忘了可以悔婚:“我——我是冠军侯,冠军侯不想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