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刘据看向其他人:“去还是不去?” 众人连滚带爬把卫长君的马“请”出来,跟着刘据返回皇宫。 太子一行丝毫没有遮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日子无聊在四周晃悠的人都跑过来。太子一剑下去,围观的人吓一跳,等他走了,又连声感慨,不愧是陛下的嫡长子。随后又很是畅快,奔走相告,江充个小人被太子杀了。 刘彻看着儿子拎着带血的剑进来慌得迎上去:“出什么事了?哪儿受伤了?” 留在殿外的禁卫们互相看看,不禁庆幸方才没拦着。就陛下这眼神,太子气得往自己身上一鞭子,他们都得人头落地。 “父皇,孩儿没事。这是江充的血。” 刘彻放心下来,又惊呼:“谁?” 卫长君很是欣慰,冲禁卫招手:“进来一个人告诉陛下怎么回事。” 禁卫进去一个,留在外面的禁卫冲台阶下招手,江充的人上来,禁卫推进去一个:“启禀陛下,他也清楚。” 两边人都不敢添油加醋。 刘彻听完五味杂陈,抬抬手示意所有人下去。 刘据很是不安,看一下他大舅,卫长君面带微笑,刘据踏实了,想什么问什么:“孩儿不该杀江充?” “据儿,你才十四。杀了江充天下臣民会如何议论你?” 刘据糊涂了,怎么跟大舅教的不一样,“可他鄙视孩儿啊。我叫他牵马,他还笑我。” “这——”刘彻不好说儿子性子烈,“江充不该这样,但他也是职责所在。” 卫长君一把拉开他:“你差不多行了。小小一绣衣使者都敢无视太子,以后你不在了,他镇不住那些魑魅魍魉天兵天将,政令能出未央宫?” 刘彻踉跄了一下,刘据慌忙扶住他老子。刘彻指着卫长君有口难言,盖因他此话在理。 忽然之间刘彻想起韩嫣的话。韩嫣的意思卫长君入朝,会该杀杀该砍砍,不会为了贤名或收买人心只做善事。 刘彻明白过来:“据儿,是不是你大舅教你这么做的?” 刘据不好供出大舅,又不好骗他皇帝老子,左右为难。 “不是我难道指望你?还是仲卿?”卫长君没好气地问。 刘据松了口气,不用为难了。 刘彻有话说:“他才十四,你就教他这些——” “我不止教他这些。据儿,那人不是江充,是上过战场的公孙敖,你当如何?” 刘据下意识看他老子。刘彻叫他大胆说出来,说错了也无妨,下次记住。得了这话,刘据思索片刻就说:“公孙敖有功于大汉,他这样是居功自傲,头一回我会跟他商议。再有下次叱责,再来一次就贬为庶民。变本加厉再处死。” 卫长君转向刘彻。 刘彻很是意外:“如果是你二舅?朕是指如果。” 小太子无法想象,他代入江充的脸,又摇了摇头,是大将军江充:“一边供着他,一边令人分他的权。大将军功劳太大,除了谋/反,其他罪证都不够处死。最好想法设法叫他回家养老。” “养老也不安生呢?”卫长君问。 太子不知道了:“大舅会怎么做?” “查他的罪证,哪怕只能关他三天。大将军连年征战,很多将军是他手下的兵,一旦交给廷尉,有人公报私仇的话,会牵出很多无辜的人。牵连甚广一定动摇国本。” 刘据不明白:“三天再把他放出来?” 卫长君:“你不会假装忘了?不审不理。廷尉还敢偷偷放人或偷偷审他不成?” 刘据想说这不是无赖干的事吗。他听到一阵笑声,循声看去,不是他父皇又是哪个。 “父皇也赞同这样做?” 刘彻:“大公子就是这些招数多。” “好用不就行了?”卫长君白了他一眼。 刘据见父皇心情好,趁机问:“父皇,江充死了,驰道不平,您不会怪孩儿鲁莽吧?” “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跟卫长君说的一样,儿子和江充之间,刘彻毫不犹豫地儿子,“下次不可这样。你才几岁!” 刘据看向他大舅。 卫长君:“以后也没人敢把你的话当耳旁风。” 刘彻转向卫长君,你还提醒他。 卫长君:“江充的事到此为止。我们聊聊老虎的事。” 刘据想起他出宫前父皇欲言又止,今天宫里也没什么事值得大舅亲自来一趟……刘据心中一凛:“大舅,我的功课——” 卫长君抓住他的衣领,拽着他按坐在茶几上。 刘彻噙着笑抄着手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