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 霍去病就想吃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啊。 “敬声,想吃吗?”霍去病冲停下歇息的小表弟抬了抬下巴。 公孙敬声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还是五岁以前的我啊。此时想到我了,早干嘛去了?不吃!” 霍去病起身,“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着大步朝他走去。 公孙敬声吓得找韩嫣。韩嫣好笑:“图什么啊?” 图一时之快。 公孙敬声见他不管,一边躲霍去病一边喊大舅救命。 卫长君一手葡萄一手葡萄汁:“我怎么救你?” 公孙敬声躲到阿奴身后寻求庇佑。 阿奴把他拽出来。小伙子吓得抱住他的手臂大喊大叫。卫长君头疼:“去病,地里的红薯该长大了。玉米也可以烤着吃了。不过离玉米地远点,着火了我把你烤了。” 霍去病停下,猛然转过身,“烤红薯?”见他点头,兴奋地惊呼,“我怎么忘了?烤红薯也好吃。阿奴,去掰玉米,中午吃煮玉米。” 卫长君叫住他,“去厨房叫人,晌午都吃蒸玉米。一人一个。” 不等霍去病过去,帮他捏葡萄的男人去几个厨房叫人去地里掰玉米。 卫长君见状意识到不止霍去病馋。这个“馋”不是吃不饱,也不是吃的不好,而是除了饭菜没有任何零嘴。哪怕很穷的人,要是在家乡偶尔还能吃个炒黄豆。但这里没有。 卫长君又叫人割掉红薯藤,用犁犁几垄红薯留着明日蒸着吃或煮粥。 此言一出,小小的营地欢腾起来,跟过节似的。 韩嫣不禁说:“一个个跟没吃过红薯似的。” 在卫长君附近捏葡萄剥棉花的汉人匈奴人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这一幕叫卫长君意识到比起馋嘴,日子单调更叫人心慌。 晚上,卫长君叫嘟嘟买一些仿古的蹴鞠,又买一些长长的麻绳。 翌日清晨,卫长君和往常一样去东边看着人筑土墙。考虑到明年有许多人过来,往后还有关中贫民迁到此地,需要很多房屋,卫长君量一下城墙六尺高了,可以阻挡匈奴的马,就叫众人干完今日就改建房屋。 建房的人分两拨,一拨在城里盖三间三间的小院,一拨到秦城墙边盖长长的房屋和大院子。小院用来安置一家家贫民,毕竟他不可能一直在此。他走后那几千亩地总得有人耕种。大院子自然是戍边将士的宿舍。 往常干到巳时,卫长君回叫众人停下,去阴凉地帮忙剥棉花。如今太阳不是很晒,干到巳时三刻卫长君才喊停。 剥棉花的女人们熟练了,不需要男人帮忙,而午时左右在阴凉地里干重活也不会中暑,卫长君索性带着男人进山砍树,晒干了留明年搭屋顶。 卫长君叫嘟嘟买的锯个斧头锋利,五六天就把盖宿舍的树准备好。又准备一些在城里盖房用的树,卫长君的泥瓦房晾干了。抽出一天,所有人都从茅草屋搬进泥瓦房。院墙是泥墙,门虽然是简易的木门,但比篱笆院安全多了。 所有人在内,包括韩嫣和卫长君此刻才真正踏实下来,有了安全感。 翌日,卫长君叫众人掰玉米,也是玉米老之前最后一次煮着吃,又叫人弄一些红薯,蒸许多蛋,一起热闹热闹。 期间卫长君拿出蹴鞠和绳,绳子交给年轻女子,教她们玩跳绳。几个球交给霍去病,叫他跟骑兵或匠人俘虏,反正不拘什么人,一起玩。 来到此地第一次所有人一起休息,无需担忧地里的活,匈奴不敢来,也无需担忧匈奴突然来袭,以至于所有人都打心眼里高兴。 韩嫣也很高兴,看到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他头一次体会到了满足,“真好啊!” 卫长君颔首:“这样的事可以多来几次。不然日子单调,天天鸡鱼肉蛋也能把人逼疯。” 韩嫣若有所思道:“难怪近日生活比以前好多了,我总觉着烦躁。” “人的心情好,吃糠咽菜也高兴。”卫长君望着说着笑着洗红薯的人,“偏偏我们前些日子没什么东西吃,日子也无聊。好在挺过来的。” 韩嫣点头:“也是离关内远,轻易不敢跑。”说到此忍不住笑了,“以后不用担心人心浮动,一觉醒来少了七八十个。” 秋收在即卫长君不叫众人打扫房屋,准备麻袋等等,反而放一天假,也是担心这点。 卫长君为众人着想,众人也没叫他失望。头天玩的尽兴,翌日卫长君只说今日开始收红薯,手上没活的人就自发地拿镰刀割红薯藤。有人去牵马套犁犁红薯,有人拿着袋子或筐等着在后面捡红薯。 朔方的秋天很短,今日艳阳高照,明日有可能下雪结冰,然后一直冷到来年二三月份。卫长君不敢等所有红薯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