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沉思片刻,心想,糖爹也是爹,于是用蹩脚的英语说:"OK!" 下一秒,只见诺亚哈哈一笑,伸展手臂往前走,作势要抱他。"daddy!" 白越看着诺亚离少年越来越近,眉心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感觉脏东西在靠近刚纤尘不染的珍宝。 他屈起的腿缓缓伸直,挡在诺亚和温童之间,将他们隔绝开来。 他对诺亚说:“你很脏。” "温童刚了澡。" 诺亚动作顿了顿,放下手臂,耸了耸肩:“好吧好吧,我这就去洗澡。”"等我洗完再来找我的甜心。" 说着,他朝着温童挤了挤眼睛,摇头晃脑地走进身后的浴室。 温童擦了擦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点漆似的眸子看向白越,不解地问:“那个..Suar daddy是什么意思?" 白越:"花钱包养人的金主。" 温童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金主爸爸啊。” 想到刚才诺亚配合自己的表情语气,他慢吞吞地说:“可惜了,我没有钱。”白越眉心微蹙,如果有钱,难道就要当诺亚的金主了?下一秒,他听到温童乐呵呵地说:“那我只能当他普通的爸爸了。” 白越:"……" 温童低头,对上了一张漠然的脸。 他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平常和朋友同学打闹惯了,都爱相互称爹,不会特别注意什么。诺亚又是个阳光开朗的个性,和他挺合得来,一时间忽略了白越。他讪讪地笑了笑,对白越说:“咱俩还是同辈的。” 白越:"……" 他还是不说话,气氛更冷了。温童干巴巴地说:“我先穿衣服。”说完,他抱起衣服,转身想进浴室换。听到里面的水声后,反应过来诺亚进去洗澡了。 白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飞机上只有一个浴室。”"你要去厕所换么?" 温童嘴巴比脑子动的快:"没必要,都是男人。"话音落地,想起白越不止是男人,还是主角受。是个ay。 他的身材没有谢由那么好,白越应该……不可能看上自己的小身板吧?温童慢吞吞地先套上T恤,抓着浴巾的手顿住了,小心翼翼地看向白越。 白越十分绅士地背过了身。 温童长舒一口气,飞快地解开浴巾,开始穿裤子。衣服裤子都很合身,除了内裤,稍微有点大.… 男人的尊严令他对此一言不发,镇定地对白越说:“我穿好了。”白越转身,撩起眼皮,上下打量温童。 浅粉色的T恤和白色休闲裤,浅色系的衣服衬得少年愈发唇红齿白,干净明媚。 衣服是白越亲自挑的,曼谷机场的服装店没有他惯常穿的几个设计师品牌,便只挑了几件普通的T恤裤子。 很普通的衣服,穿在温童身上却有种特别的感觉。 白越很满意,淡淡地嗯了声。像是把如玉如琢的瓷器包装成了合他心意的模样。 “坐。”他缓缓吐出一个字。 温童立马坐到他边上,他以为白越想和他说什么。没想到白越就是单纯地让他坐下,接低头看起了平板。 屏幕上是完全看不懂的英文单词。 温童眨了下眼,忽地,视线顿住,盯着白越缠着护带的右手。 他犹豫地问:“那个……你的手怎么样了?” 白越左手划着平板屏幕,轻描淡写地说:"两天前拆了石膏,需要去美国理疗。" br />温童应了声,想知道理疗后还能当医生还能做手术么,又觉得自己问白越这个问题太冒犯了。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他岂不是在戳白越的伤心事。 他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 白越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纠结,开口道:“想说什么就直说。” 温童哦了声,慢吞吞地说:“对了,之前的绑架案,其实主谋另有其人,叫陈金,是个泰籍华商。" "他和谢由有生意上的恩怨,然后找上了陆匪——" 白越打断道:“陆匪?” “是陆三吗?” 温童点了点头。 白越:“哪个匪?” 温童实话实说:“绑匪的匪。” 他把绑架的起因、以及陆匪和警方的合作、今天的开庭一事都对白越说的清清楚楚。 陈金和陆三的事情,白越早就在得知消息的时候,托人调查的明明白白,今天温童庭审的具体情况,他也清楚了解了。 他问温童:"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温童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也被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