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大概是物极必反,前面倒霉,后面离开游轮的路格外顺遂。 温童畅通无阻的离开游轮,路过入口处迎宾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低头道:“慢走。” 温童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人说的是中文。 “嗯,再见。” 工作人员看着他离开的轻快背影,迟疑片刻,拿起了对讲机:"有一名华国贵客离船,请确认。” 游轮入口处的空地是停车场,停满了各种豪车。 来时是坐车的,温童没什么感觉,现在靠双腿走起来才发现,这破地方是真大啊! 离开停车场就花了他十几分钟时间,出去后外面是一条漆黑僻静的马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由于地方偏僻,根本没有出租车或者三轮车。 温童只能走路。 一个人在马路上走太过显眼,他便走到路边的树下,藏在黑暗中快步往前。 他记得路。他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晚上十二点半。 道路漆黑,冷风刮过,树影晃动,像是在恶鬼在张牙舞爪,发出沙沙的低吼声。 温童走了一个小时,终于走出了马路。 他看向前方屋檐下的路灯,穿过那几栋房子就是个夜市,夜市再过去便是曼谷市区的高楼大厦。 忽地,身后响起跑车的轰鸣声,眼前的道路被刺目远光黄灯照亮。 温童被闪得眯起眼睛,停下脚步。 只听见后方的跑车一个急刹车,接着寂静的夜晚响起一声清晰的国粹:"卧槽!" “他妈的吓死人了。” br />“什么玩意儿啊,丫的大晚上躲树后面,想吓唬谁啊?!” 开跑车的男人一阵骂骂咧咧。 温童偏头看过去,看到了一张黑眼圈浓重的肾虚脸。 是宴厅上向陆匪自我介绍的那个男人。陈晨。 是个想和陆匪套近乎的人。 温童脸色一变,拔腿就跑。 陈晨看着他逃跑的背影,愣了一秒,随即想起那张旖丽精致的脸在哪里见过。“你、你是三爷的那个小情人!” “你怎么会在——”他话音顿住,立马反应过来,一脚油门追了上去。 温童跑不过跑车,很快就被陈晨的车堵住去了去路。 陈晨手忙脚乱地跑下车去抓他。 温童扭头就跑,他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体力消耗了不少,刚跑进房屋之间的小巷子,就被陈晨抓住了胳膊。 陈晨紧紧地抓着他:“你跟我回去见三爷!” 听到这话,温童脸色发白。 他后背抵着墙,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映出层叠阴影,像羽扇似的晃动,失去血色的嘴唇格外苔白,显得娇怯动人。 陈晨心底更兴奋了,摩拳擦掌:"今天我就要替三爷收拾收拾你这个小玩意儿。" 温童嘴角一抽,骂道:"你他妈的才是小玩意儿!" 见陈晨要对自己动手,他当即抬起胳膊,对着陈晨的脸就是一拳。 “啊——” 陈晨惨叫一身,跌倒在地,愣愣地看着他,难以置信这小情人的力气这么大。 温童也愣了愣,纳闷这富二代长得人高马大的,居然没用到连他一拳都受不住。 两人大眼瞪小眼。 温童率先回过神,瞥了眼空无一人的跑车,又看了看一脸肾虚,手无缚鸡之力的陈晨,方才的慌张消失全无。 他缓缓露出微笑:“原来是个废物点心。” 陈晨被那一拳打得眼冒金星,痛得说话都结巴了:"什、什么点心……" 温童冷笑了声,大步走到他面前,俯身拎起他的衣领。 扬起手,左右开弓,对着他的脸打了数拳。 br />“啊啊啊———”陈晨发出一阵阵哀喙。 他看似身材高大,实则又虚又怂,别说反击了,他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无力地倒在地上,发出一阵阵惨叫,眼泪鼻涕哗哗直流。 温童手指碰到了湿漉黏腻的眼泪,嫌恶地停下手。 他一脚踩上陈晨的胸口,冷声道:“你他妈的才是小情人小玩意儿。” “睁开你的狗眼看好了。”“老子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