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棚屋改造重建的问题,还要不要参加。 正低头翻阅文件的男人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 "怎么了,有什么理由不去?" 刘秘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浸出来的汗: “李总说那家西班牙餐厅就在江城C大附近,家属正好下课,问介不介意加把椅子——" 贺津行: "介意。" 刘秘书:"……" 你看你看你看啊!!!! 贺津行扔了手里的文件夹,异常烦躁地松了松衣领,"李总需要阖家团圆,贺某就不多叨扰了,回了他的话跟他说餐厅预约还在大可以放心去,至于谈事,改日再约。"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拉开抽屉摸了摸,结果没摸到烟盒,低头看了眼发现囤货已经没了.. 前段时间事忙,忘记让秘书办的人帮忙补。此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他掏抽屉的动作一顿。 隔着一张桌子,刘秘书正仔细打量顶头上司面容变化,看见他好像是找烟失败,一瞬间暴躁到顶峰的那一秒,他想夺门而逃—— 但是下一刻,男人的眉眼突然松动,深色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动了动。"没烟了。" "…………好的,只要您不要发脾气,一会儿我让人——""算了。""什么?" "戒了?好像是老天爷的指引。" 神呐。 刘秘书面瘫着脸“哦”了一声,已经在脑子里打好了草稿一会儿怎么到公司私下拉的小群大肆宣扬“贺先生被鬼上身" "贺先生要戒烟”这个头条八卦。 最后的中午饭从西班牙菜变成了强行加塞的日料店okase,其实贺津行不喜欢日料,选到这只是因为这家餐厅拥有极强的私密性,和优秀的服务人员能够习惯性的无视一切.… 这让他有一种暂时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大放厥词后突然炙手可热的贺先生,你是没别的人好约了,是吗?"坐在包厢隔间里,陈近理踢了一脚对面斜靠在座椅上的男人。“我那一海水缸的儿子喂了一半,跑出来陪你吃饭。” 这一脚踹的不轻,然而男人给他的全部反应就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子,下一秒视线又落回了手机上, "我早上问了苟聿怎么追别人。" 陈近理愣了愣。 "他说把人摁在墙上亲,当年很流行。" 陈近理陷入几秒沉默,满脑子都是苟聿也就四十出头吧怎么他们那个年代流行的东西那么上古吗? "你为什么要去问他这种东西……等等,你不会信了吧?"陈近理瞠目结舌。 "不会信。"贺津行放下了手机,坐起来,拿起筷子,将一块金枪鱼在芥末里滚了一圈, "在他提出这个离谱的建议之前,我已经试图这样做过了。” 然后被挠了。 肿得不得不涂了三四天的粉底液。今天早上看着那个痕迹才稍微没那么明显。 后面的话他吞回了肚子里,不顾桌子对面陈近理瞪大了眼睛,大概没想到这一餐饭不仅是吃饭,原来是铁树开花的铁树跑来跟他树洞,觉得自己开的花不够好看。 稀奇。 "你对谁这样做了?"“与你无关。” "这是你大中午把人强行捞出来陪你吃饭该有的态度吗?""又不要你付钱。" 贺津行满脸写着拒不合作,陈近理也懒得跟他废话,知道这人大概是被今早报纸头版头条放出去的消息烦的不行才抓他出来躲躲风。 食物是一道道上的,吃完一道才上下一道,陈近理就着对面那人皱着眉像吃药似的棺材脸下饭,用七道酒肴和十三贯寿司填满了午休的两个小时。 最后的甜品是最近很火的獭祭冰淇淋,无酒精却有醪糟香让它在年轻的小姑娘中一度非常出名。 陈近理觉得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吃冰淇淋是一件很恶心的事,甜品送上来就拿起勺子想要速战速决 这时候,原本坐在他对面一动不动 ,全程吃的很痛苦只是因为害怕主厨过来询问才勉强吃完所有食物的男人坐了起来。 抓起还带着薄霜的冰淇淋看了眼,然后拍开陈近理的手,把冰淇淋原样放回了托盘摆盘的位置。紧接着拿出手机照了一张。 陈近理:"?" 陈近理:"贺先生什么时候还有这个爱好了?" 贺津行一脸蔫巴地倒回了原本的位置,手在手机上点了两下,头也不抬地说: "你都吃了,秋天都来了,吃什么冰淇淋,这家店要倒闭了。" 人家火爆得正经排预约得排到明年元旦后了,谢谢。 老古董的人设依然立得很稳。 苟安的手机屏幕亮起时,她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