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泛白,她低着头一言不发,看着好不可怜。 礼堂里陷入短暂的死寂。 忽然有人冷笑一声,“果然只是说得好听,这种富家千金,扯什么梦想和努力,他们从出生就在我们的终点,怎么可能真的和普通人共情,冷血早就融入骨子里。” 而陆晚看着大屏幕中狼狈的自己,脑海里一遍遍地回荡着自己道歉时,卑微和惶恐带着颤音的声音…… 一瞬间好像回到了被当众羞辱的那个晚上。 她再次迅速红了双眼。 在眼泪夺眶而出时,现场大屏幕的摄像机是会玩的,镜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对准了她的脸,于是此时此刻她的梨花带雨再 次被公布在大屏幕上—— 苍白的面颊和颤抖的双唇,抬眼看见自己的狼狈的瞬间,她尖叫一声捂住双眼,条件反射地转身往身后贺然的怀中扑去! “啪——! 骚乱中,从看台下,一瓶打开的饮料从下面砸到台上! 站在台上始终面无表情的苟安猝不及防,条件反射似的抬手挡了一下! 挡饮料的胳膊被重重砸了下,白皙的皮肤因为充血红肿迅速泛红,褐色的饮料飞溅,弄脏了苟安身上白色的卫衣帽衫! 现场陷入一片混乱,甚至不容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更多的人叫嚣着让台上的人结束虚伪的发言; 台下,陆晚眼中泪水也模糊了双眼,她死死地将自己埋入少年怀中,羞耻和狼狈化作恐惧占据了她,她疯狂颤抖,只感觉自己抱着的人稍微动了动。 泪眼朦胧间,她条件反射回头看了眼,只来得及看见有一道挺拔的身影从台下一跃而上,手中的西装外套罩在了一脸仓惶的苟大小姐身上—— 宽大的西装落下,遮盖住了她苍白的面容。 男人的长臂拦过她的肩。 在被很好的保护起来的瞬间,她却仿佛突然睡醒,于是从西装外套下,一条藕白的胳膊挣扎着伸出手抓过被落下的话筒—— 下一秒,暴躁的声音响彻礼堂。 “你们好笑不,那晚她因为工作疏忽害死了我的猫,难道让我跟她笑着说谢谢吗!一杯红酒又不是硫酸她毛都没掉一根,最后她还倒是哭了!要不要脸啊让我猫活过来罚我泡进红酒酒瓶里当药酒引子都成!来!诸位圣光璀璨乐于助人的正义圣职人员在哪正好给我的猫施展复活术!然后泡我——唔! 这声音很快就因为被夺走了话筒戛然而止,话筒被拦着她的男人“啪 地随手扔回讲台上。 含糊的对话通过被抛掷一旁的话筒扩音功能传来—— “最后这句补充大可不必。 “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