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吗?还是给你画一张简单肖像呢?” “……”对方半晌的停顿让朝暮暮有些尴尬。 朝暮暮试图与他仅露出的瞳孔对视:“怎么了?是排错队伍了?” “小心!” 随着阿左的一声喊,朝暮暮看见那人突然端起了那杯茶饮。 阿左阿右一个从旁绕去,一个直接上前来,掐住了那人的手臂。 “哗——” 眼见着液体被改变了轨迹,朝旁边泼去,朝暮暮暗道不妙,朝旁扑去…… 朝暮暮一把推开了边上的阿月,自己挡在她跟前没来得及跑,脸泼了个正着。 那里面根本不是茶饮。 她只感觉到眼睛开始变得灼热,视线有些模糊起来。 “朝姑娘!!”阿左阿右异口同声。 大约是太过着急,阿左抓着那人的手一不小心就被挣脱了去。 阿左本意将那人的手臂钳制,给他泼的东西换了个方向,哪里料到朝暮暮为了旁的姑娘直接用身子去接。 阿左阿右眼神交换,阿右便飞速跑去追捕。 谭星着急起身,凳子都被推得倒下,来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 可他根本顾不上这些,他的眼皮狠狠地在跳,心一下子掉到了冰窖般僵硬沉重。 “暮暮,你怎么了?说哪里不舒服?”谭星声音都在发着抖,甚至忘了是先该帮朝暮暮查看伤口还是诊脉。 “眼睛……” 朝暮暮觉得眼睛那灼热渐渐变成了火烧般的感觉,根本睁不开眼,眼泪如溪流般停止不住。 “水。”谭星对一旁的人群道。 阿月闻言,忙转身去取水。 谭星将那水慢慢往朝暮暮眼睛处倒。 三盆四盆五盆…… 照理说东西应该冲洗干净了,可朝暮暮觉得那疼痛感却反倒更为明显。 朝暮暮坐在地上,仰着脑袋方便清晰,却由于着力点不足用力抓着谭星胸前的布料。 阿月见着这画面,瞳孔轻微缩了缩,脸上一红,作者的本能突然涌现。 朝暮暮的衣襟被全然浇湿,阿月先发现,脱下来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这位公子,还是先将暮暮姑娘送去医馆休息吧。” 谭星一顿,叫自己冷静下来。 “嗯。”谭星将朝暮暮打横抱起,阿左在前方开路,看出来浑身器官都在警惕着。 谭星跑了一路,出了一层黏腻的汗,他将朝暮暮轻柔地放在医馆的床上:“现在呢?” 朝暮暮捂着眼睛:“好痛……” 医馆郎中迎了出来:“客官这是……” “劳烦取布条、少些曼陀罗。”谭星微微喘气,“有番木藤吗?” 郎中不明所以:“有是有,但这番木藤是名药,有些……” “多少价位无所谓,劳请快些。”谭星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也给朝暮暮盖上。 “看这姑娘,是被伤了眼睛?”郎中皱眉取了药,问道。 谭星“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 他捣药的动作十分熟练,那双手又骨节分明,白得透亮,竟还有一丝行云流水般的美感,看得老郎中都有些发愣。 “乖,这个敷上疼痛就会好些。”他对朝暮暮说话的声音却是柔到了极致,像是哄着一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