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燥热,他忙看了看远处的天空。 阿左阿右拿了水来,打湿帕子给她擦了把脸。 朝暮暮甩甩脑袋,似乎是要将早晨的混沌也随着脸上的水星子甩出去。 几人看着这个画面,同时想起了某种软乎乎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时都有些被萌到。 朝暮暮又从刘剑手里接过饼,将腮帮子塞得满满,慢慢嚼着。 突然,她停下动作,扫视周围一圈盯着自己的人。 朝暮暮:“唔(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几人一愣,缓过神来。 “啊,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我也是。” “我们也是。” “在下也去看看有没落下东西。” …… 朝暮暮嚼完了饼,正要起来,突然感觉到身下一股暖流划过,隐约间好像小腹也有些坠感。 不会吧,这时候来? 朝暮暮回头一看,裙子上早已沾了血迹,自己准备的东西好像也在马车上,卫行舟那边带了不少随从,她觉得尴尬,便重新坐下来。 叫谁合适呢? 朝暮暮陷入沉思,忽然意识到这里根本找不到一个女人。 也不知上天是不是听到了朝暮暮的愿望,她正发着呆,隐约就看见远方又来一辆车。 一双纤足轻盈点地,穿着绿色绫罗纱裙的女子摇着扇子下车来,几个卫行舟带的随从皆停下了动作,痴痴地望着这儿。 “秦魅姐姐!”朝暮暮欣喜地朝她挥了挥手。 秦魅上前来,见到朝暮暮,眼中盛了笑意:“暮暮,好些日子没见。” 朝暮暮拉了拉她的衣袖,神情有些羞涩。 这些事要麻烦这位第一舞姬,朝暮暮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秦魅凑上前来,带来一股栀子花香。 朝暮暮一瞬间脑中闪过一个猜想——最近难道很流行栀子花香? 秦魅知晓她要说悄悄话,遣去了旁边的侍女,用扇子掩着二人的脸,柔声道:“怎么了?” 朝暮暮指了指小腹:“我来葵水了,东西在那边哪辆马车上,可否劳烦姐姐了?” 秦魅身子好像顿了顿,道:“是……什么样的?” 朝暮暮:“在车窗子边上那个包裹里,姐姐找找,应该可以看到的。再劳烦姐姐给我拿一件换洗的衣裳来。” 秦魅:“……好” 朝暮暮谢过秦魅,乖乖在原地等待。 谭星最先注意到了这边。 秦魅将什么物件递给了朝暮暮,等朝暮暮起身时,他隐约扫到了她裙摆上的那抹红。 他微微蹙眉,回到马车上。 朝暮暮换衣裳的时候,秦魅一直默不作声地守在帘子前。 她整理完毕,有些抱歉地朝秦魅笑了笑:“一来就让姐姐做这个,实在不好意思。” “无碍。”秦魅牵了她的手握在手心,“你手有些凉,穿一件不够。” 一旁的侍女立刻会意,掏出一件披风外套给朝暮暮搭上。 秦魅几乎是一路扶着朝暮暮去马车上的。 虽然朝暮暮很想说她只是来个葵水没事,看见秦魅关怀的眼睛,话就被堵了回去。 “秦魅姐姐为何会在此?”朝暮暮问道。 秦魅直言不讳:“我来找暮暮。” 朝暮暮:“找我?” “嗯,”秦魅莞尔一笑,凤眼微微弯起,有万种风情,“顺便,躲掉一个冤大头。” “什……”朝暮暮还没问出口,马车上下来一个身影,从秦魅手中将朝暮暮接了去。 那是一双微凉的手,朝暮暮抬头,便又被谭星塞了个暖乎乎的汤婆子在手里。 “啊……谢谢。”朝暮暮说完,又朝秦魅道,“那,姐姐一会儿聊。” “好呢。”秦魅应了声,凤眼撇过谭星,转身离去。 朝暮暮被谭星安置到了柔软的坐垫上,谭星将那汤婆子挪了挪位置,放到她小腹上,没等她抬眼,面前就端来了一碗深色的热汤。 谭星声音仍旧是清润的:“红糖与姜煮的,喝了会舒服些。” 刚说完,朝暮暮就觉得小腹抽了抽。 “嘶……”自己好像昨天没注意,穿得太少有些受凉了。 她摇摇头,依靠在座椅上,声音有些微弱:“有些疼……” 谭星收回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