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未将后半句说出来。 “那便好……”朝暮暮松了口气,“对了,你怎知我回书院了?” 谭星一笑:“或许是与暮暮心有灵犀吧。” “……”被他糊弄过去了! 前厅热闹非凡,后院里头只有星星点点的月光。 就在那暗处,朝暮暮的视线捕捉到了一个人影。 “钱文生?”她不确信地开口道。 钱文生从暗处走出来,手中抱着一卷书。 朝暮暮:“你不去看演出吗?” 钱文生怯生生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朝暮暮觉得奇怪,借着谭星的手臂单脚跳过去。 “你上回怎么回事?为什么去孤慈院,还将我们关起来?”朝暮暮越说越觉得窝火,“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出不来?” 钱文生抬头,月色下,他眼底一片茫然。 “我,我去读书了……”他退后一步,匆匆转身离开。 “喂……”朝暮暮欲追,却被谭星拦下了。 “他是在跟我装傻吗?”朝暮暮拧眉,“那也太恶劣了吧……他小时候可没有这样……” 谭星望着那背影,微微觎起眼睛。 “他的眼睛与暮暮有些相像。” “你这也能看出来吗?是我弟弟。”朝暮暮顿了顿,补充道,“亲弟弟。” 谭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头道:“在下扶暮暮回去休息吧。” 朝暮暮立刻警惕起来。 回去,房间,休息? 怎么可能! 她立刻摆手:“我…我还想再看看!” 谭星笑道:“好。” 朝暮暮凭借意志力又跳了回去。 秦魅的表演已经接近尾声,观者的热情却不减,还在嚷嚷着要来最后一曲。 朝暮暮从外围看去,一下子便看到了那个站在最外朝里面张望的身影。 提督大人长得实在是比众人要高大一些,朝暮暮一眼就捕捉到了。 对方却好像注意到这里的目光,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的时候,对方眼中闪过惊喜。 可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扫了朝暮暮身边的谭星一眼,神情变得微怒,甚至还有些窘迫。 最后竟转身,走了。 朝暮暮:“…?” “大人大人,您慢点儿,您跑什么啊?”刘剑小侍卫正看得认真,反应过来的时候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大人,你跑什么啊,您说,就让人家知道您是特地来看她的又怎么样,大人您看看她身边一个个公子哥儿,个个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树大招风……” “闭嘴,又想挨板子?” 刘剑闭上嘴,吐吐舌头,从花路上抽了一枝花,细细闻了一下。 嗯,没主子的醋味浓郁。 朝暮暮见他跑了也没想着要追,倒是有个眼见的学生见到了这场景,吹了声口哨,悄悄狡黠地笑开了。 朝暮暮根本一点儿没注意到,硬着头皮单腿站着看完了表演。 终于到了散场时,外来的观者恋恋不舍地离场,大白牙领着两个比他小的男孩,朝朝暮暮告别后也一脸满足地离开。 “明日上学别迟到。”朝暮暮朝学生提醒道。 “好!”学生们沙哑着嗓子,兴奋劲儿还在。 秦魅上了马车,眼神却时不时往朝暮暮这里看来。 朝暮暮正想要挥手打个招呼,卫行舟对朝暮暮咧嘴一笑,将马车的帘子扯了下来,遮得严严实实。 秦魅:“……” 人去楼空,场内显得有些狼藉,费廖本高高兴兴地数钱,见这场景也愁成了一张苦瓜脸。 卫行舟终于得了机会见着朝暮暮,却见她被那郎中搀扶着。 他自幼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拿到,此时却第一次升起一种想要的东西在别人手里的无力感。 他走上前去,蹲下身,道:“暮暮,我背你回去。” 谭星却踏到了她跟前,若有似无地拦住了她,道:“暮暮姑娘,在下还带了些安神助眠药,扶你回去后给你熏香里撒一些。” 朝暮暮看了看面前少年宽厚的背,卫行舟平日总穿着最好的绫罗绸缎,干干净净的,只是这次他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了回来,衣服上的花纹不知被什么勾了丝,向来梳的整齐的马尾发也松垮了一些。 目光回到身旁白衣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