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悟。 只是,递出这一剑之后,只会有一种结果。 那就是死。 所以没有什么人愿意修炼这道秘法。 只不过从陈夜看到的那份典籍上来说。 就算修炼了养剑诀,也断然不会因此生出一股浑厚的剑意。 但是陈夜觉得自己对于这道剑意的感知没有错,最后只能摇摇头,不再去想,毕竟世间神通各式各样,稀奇古怪,有例外也说不定。 陈夜没有说话,静静看着。 没想到那人丝毫不惧怕,继续道:“我说的不对么?真不知道公孙师姐看上你个废物什么了,读书读不出名堂,修行更是平庸,也不扪心自问,你言成寺呆在外院多少年了?死在坠仙洲的人,怎么就不是你言成寺呢?” 言成寺死死盯着那人,拳头握了又松,那股剑意缓缓消散,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脸上蒙上了一层悲伤,自嘲道:“是啊,我言成寺就该死在坠仙洲的。” 而后这个青年,随手一抓胸前,将一块玉佩扯下扔给掌柜,头也不回往外走去,很快就消失不见,那个掌柜接过玉佩,脸上露出难色。 因为这是某个夫子的传承信物。 其价值自然远超几壶酒的价格的,掌柜叹口气,招呼道:“劳烦哪位回去书院后,告诉一声伍夫子,说他的文脉玉佩在我这,得空过来取一下。” 人群里边有人应了一声,见无热闹可看,也都慢慢离去了。 陈夜看着这一幕幕。 等到人群都差不多散去,向那掌柜的问道:“这位言成寺是什么人?” 掌柜叹口气,娓娓道来。 原来言成寺是天涯书院的外院弟子,放在整个外院,都是难得的天骄,同时也是伍夫子的第二个学生,当年初入元婴,便跟着其大师兄去坠仙洲的战场上历练,只是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回来的,只有言成寺一个人。 虽然人是回来了,却也废了,终日以酒浇愁,几年来修为停滞不前。 说到这,掌柜摇摇头:“唉,这孩子在坠仙洲那边也算立了点战功,我倒也不是舍不得这几壶酒,就是希望能把他骂醒,烂在我这酒肆了,就太可惜了。” 陈夜没有说话,将那三十块灵石撂下,离开了酒肆。 不为言成寺,为其曾北上拒敌。 之后陈夜本来想打听一下今年的入宗试炼的,没想到刚往前走过两条街,便看到,有人已经将此次参与入宗试炼的所有人的资料整理好,在街上售卖了。 而且价格高昂,只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竟然就要整整五块极品灵石。不过若真的可以了解对手多一点,倒也算值得,于是陈夜掏灵石买了一份。 倒也没有辜负了这五块极品灵石的价格,小册子上,包罗了足足上百人,并且按照每个人显露在人前的实力,做了个大致的排名。 陈夜细心看了一遍,发现上面百人,基本都是元婴初期的修士,能让陈夜引起重视的,不多,而高居榜首的,是个元婴中期,名叫世尊。 据介绍,此人早在此前,就声名远扬,以元婴中期的修为,登上了九荒元婴榜的第九十九名,虽然排名靠的很后,但是怎么说,这也是元婴榜。 汇聚了整个九荒之中的年轻元婴修士,不可小瞧。 收起册子,陈夜正要找一间客栈落脚,无意中就看到了不远处倚在一棵柳树上,呼呼大睡的言成寺,衣衫发髻都凌乱不已。 陈夜叹口气,走上前轻轻推了推他肩膀。 “言道友?” 青年睡眼惺忪,发现是陈夜,又呼呼大睡起来。 陈夜皱了皱眉:“言道友,你可有什么相熟的人?睡在这大街上,未免会出现什么意外,我帮你叫人,你回去睡如何?” “你也听到了,我就是一废物,兄台何必管我?” 陈夜也没有再说话,拍拍地上的尘土,坐到一旁。 两人一睡一坐,便是一天一夜。 似乎睡饱了,睡够了,又或者酒醒了,言成寺揉揉眼睛站起身来,沉默地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从坐下开始,便长望着那条小河。 不曾眨眼,不曾转移视线。 言成寺终于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陈夜。” “为什么?” “爹妈给的,哪有为什么?”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这样?” 陈夜道:“言道友呢?又是为了什么?” “什么我为了什么?” “养剑诀。” 言成寺听到这三个字,猛地跳起来,死死盯着陈夜,似乎要从陈夜的眼眸之中,看到些什么似的,质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养剑诀?” 陈夜平静道:“看来我猜对了。” “反正与你无干。” 陈夜摇摇头,“我也没有打算管,只是我很好奇,按理来说,养剑诀是养不出一身剑意的,言道友身上,剑意却若隐若现。” 言成寺还是没有回答。 陈夜也不再逼问别人的隐私,起身拱手,转身离去。 言成寺叹口气,一直到陈夜的背影消失不见,这个青年才转而看向这条河,看这两岸杨柳青青,看这浩大的青阳城,眼光痴迷。 如一个剑修看手中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