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出了很多汗,汗干了以后,一定很不舒服。 “舒服点了是吗?那待会喝点粥,休息一会再喝一碗药。”既然有效用,那自然是最好。现在距离刚才已经过了数小时,也到了要再次喝药的时间。 一直乖乖看着他动作,且乖乖配合的人,眸光一顿,抬起眸看他一眼,眼里好像浮了层水雾。 宋卿时心头一痒。 她恐怕不知,她这样看他时,虽一言不发,却像极了在撒娇。眸光盈盈,看起来可怜极了。而他实在可恶,想的并非如她所愿,想的只有摧花。 喉结一滚,他移走视线,接过阿姨端来的热粥,开始喂她。 逢夕看出来了,这是她待会必须喝药的意思。 她抿紧唇,微叹口气。 她怀疑药中是不是多了一味黄连,要不然怎么能这样苦?她从未喝过这么苦的东西,更别提一来就是一大碗。 ……还有,这里的碗怎么这么大?她觉得应该换一批碗具。 她的意见满腹,只是嘴里忙着喝粥嚼动,无暇一一吐露。 他照顾她实在照顾得太好,贴心细致,再没有比他还温柔周到的了。 喝完粥后,要稍等一会再喝药。她便问他:“宋卿时,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他拿着热毛巾也在擦手,觑她一眼,唇角轻勾:“想对你好一点,以后好将你哄骗回家,做我妻子。” 逢夕微愣,连眨眼都忘了。 而他阒然俯首,亲吻她的眼睛。 她下意识闭眼。 随后,一个有温度的吻落了下来。 “怎么这么意外?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我想娶你。 逢夕眸光微闪,“这种事情,不意外才是不正常。” 他笑了笑,说起柳秋秋她们来了的事情,问她想不想见。 “都是你以前很喜欢的人,她们很挂念你,也很想你。如果感觉好一点的话,可以跟她们聊聊天,说一会话?” 他在说话的时候,她晶莹的眸子一直望着他。 她点点头,表示想见。 “那先喝药,喝完药再聊天。还有师傅刚做的糕点,也叫他们送一碟来。” 他好像是在哄小孩。 ——吃了药,我就让你去玩。 ——还给你好吃的糕点哦。 逢夕弯唇。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有女儿了,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像从前养她一样去养孩子?或许,他现在更有经验,会将孩子养得更加好也说不定。 他连蜜饯都准备好了。 刚才没准备是因为,她连吃蜜饯的力气都没有,能喝下去药已经很不容易。 她叹口气,知道躲不掉,这次倒也没怎么挣扎。 刚才犹在病魇中,神智不太清楚,很不好说话,药也不肯吃。现在状态好多了,她自然不会再像刚才一样耍赖。 他依然是一口一口地给她喂完。这次喂得太容易,他都不免挑眉:“这次怎么这么乖?” 逢夕被苦到说不出话。等含住蜜饯,才无奈道:“你真的把我当小孩了呀?” 宋卿时勾唇:“看来上次喂药有多不容易,某人是不记得了。” 逢夕顷刻间红了脸颊。 是啊,上次喝药的时候,可不是比小孩还难哄么? 眼看着她要恼怒,他轻笑一声,转走话题,抬手抚平她的眉尖,“最近怎么老是蹙眉?——是很苦,等喝完药,病好了,我们就不喝了。” 她一怔,跟着松开眉心。 她最近,经常蹙眉吗? 宋卿时去喊了柳秋秋她们来。 柳秋秋大喜,一进来就往人身上扑:“阿夭——!” 宋卿时看得眉心直跳。他捏捏眉骨,还说她呢?他自己也是,最近总是皱眉,眉间很少舒展。 逢夕弯着眉眼,交出自己的手给她握着,再任她打量。 柳秋秋叹着气:“黑了点,还瘦了。” 明明以前白得会发光,现在光淡了些。 瘦了也是真的,抱起来都能感觉到骨头。以前多少还有点肉呢? 因为不熟悉,加上虚弱、元气还没恢复,她也没有太多的力气说话,所以逢夕话少,主要是靠在床头,听着她们说。 但也不怕冷场或尴尬,尤其是当有个柳秋秋,她一个人就能够撑起全场。她的话多着呢,即使面对的是个失忆的人,也不愁没话讲。 逢夕静静地看着她们的眉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