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才从昏迷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睛。 他感觉自己后脑勺有些疼痛,手脚也都被绑着。 强忍着不适坐起了身子,他才发现几艘货船上的船工都在眼前。 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屋顶上有个天窗。 他借着微弱的光线数了数,还好,所有的船工都在。 “队长!你醒了!”一个老船工看到赵才醒来,急切地说。 其他的船工也都往赵才这边看来。 “队长!” “队长,咱们被水匪劫了!” 赵才闭眼皱了皱眉,再次睁开眼睛时,眼里已经是坚毅的目光。 “大家放心,陌哥儿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听到赵才的话,船工们都满怀担忧。 他们都是河岔村招募来的船工,为了那每月的工钱来的。 若是搭上了性命,那就不值了。 这两个月来,他们跟着赵才跑商,十分信任赵才。 但刚才赵才说杨陌会来救他们,他们却怀疑了。 他们不过是些船工,杨陌真的会为了他们来这里涉险吗? 赵才看到船工们充满忧虑的眼神,安抚道:“你们放心,陌哥儿不会不管我们的。” “我了解他!” 赵才对杨陌充满信心,那个家伙可是个重情义的主。 就在这时,屋门吱呀一声打开。 外面的光线照射进屋子,晃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两个水匪进来拖着赵才就往外走。 船工们手脚被缚,根本没有办法把赵才抢下来。 水匪们带着赵才出来,在一片竹屋间来回穿梭,最终来到一座大竹楼前。 “寨主!他们领头的带到!” 昨日在河上截赵才他们那个老头从竹楼上往下探了探头:“带他上来!” 赵才就被连推带搡地带上了竹楼。 竹楼共有三层,水匪最终脚步停在了三层的一个房间门口。 “申长老,人带到了。” 老头对赵才笑了笑:“客人,我们寨主有请。” 说罢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赵才没说话顺着他指的方向进了屋子。 与赵才想的不同,屋内的陈设倒是颇为讲究。 赵才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个女人居住的屋子。 难道这丁家水寨的寨主是个女人? “你就是船上的领头的?”一道清冷的女声从一旁传来。 赵才扭头看去,一个身穿一身黑衣的女子从旁边的屏风后转出。 她的身旁跟着一个眉毛上有道疤的中年男人。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竟是被她的长相惊讶到了。 这女人长得极美,而且一脸英气,给人一种干练飒爽的感觉。 而且她生得极白,特别是在那身黑衣的衬托下,更显得白得厉害。 “你看够了没有?”女人蹙眉问。 赵才这才回答:“我是,船上我说了算。” 女人点点头:“我是丁家水寨的寨主,我叫丁尚香。” “我也跟你交个底,我们与你们河岔村没有仇怨。” “所以我不会伤你们性命,这点你大可放心。” 赵才听到这话心安了不少:“你们是受谁指使?为何要抓我们?” 眉毛上有疤的中年人接过话来:“小子,别问那么多。” “主顾提了要求,我们办事而已。” 那申长老对赵才介绍说:“这是我们的徐副寨主。” 那徐副寨主继续对赵才说:“虽然我们寨主说不能伤你们性命,但是如果你们不配合,皮肉之苦也是免不了的!” 丁尚香却呵斥道:“徐副寨主!不得无礼!” “性命不能伤,皮肉也不能伤!” “我们丁家水寨这次是迫不得已做这生意,但不能坏了名声。” 徐副寨主无奈点头:“是!” 丁尚香对徐副寨主说:“主顾说什么时候来带人了吗?” 徐副寨主对丁尚香低头道:“三日后来取人取货。” “这三日把人照顾好,不许出差池。”丁尚香对徐副寨主命令道。 “人在我们这不能有任何问题。” 徐副寨主应下:“是!寨主放心。我会全须全尾地把他们交过去的。” 丁尚香这才又对赵才点头道:“客人,对不住了。” 说罢她对赵才抱了抱拳,转身飒然离去。 …… 河岔村,杜伏青抓着一只信鸽急匆匆地来找杨陌。 杨陌正在给五个学生讲解几何基础知识:“圆形可以认为是一个有无穷多边的多边形。” “所以它的面积我们可以分解成无限多个三角形来求。” 翁不凡两眼放光道:“我明白了!三角形的面积等于底乘高的一半,那圆形的面积就是……”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周长乘半径的一半!” 杨陌赞许地看着翁不凡:“不凡说得很对,这正是我要告诉你们的。” 其他几个学生幽怨地看着翁不凡,今日份夸赞居然被翁不凡抢到。 现在他们几个之间已经卷到不像样子,晚上挑灯夜读做练习。 人人都想最快地成为自然科学的先驱者。 每次杨陌夸赞了谁,谁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陌哥儿!借一步说话!”杜伏青一脸焦急地说。 杨陌看到杜伏青的样子,意识到出事了。 杜伏青是镇西军的基层军官,有着冷静沉着的性格。 来到河岔村这么久,杨陌从来没见过他这副表情。 他对五个学生道:“你们一起探讨一下,回来我们再继续。” 随后他跟着杜伏青到了院子中。 杜伏青把那信鸽给杨陌看,杨陌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商队的信鸽。 为了分辨是哪个小队或小组的信鸽,杨陌让大家在信鸽腿上都绑了标记。 这只信鸽腿上绑着黑色标记,是商队的无疑。 “这是赵才的信鸽。他们出事了?”杨陌问杜伏青。 杜伏青点点头:“到现在为止,我们收到了六只这样的信鸽了。” “只有鸽子,没有带任何消息。” 杨陌立刻就觉察到不对劲,赵才怎么会送一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