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那么大?
魏禧想着,垂头看向半个巴掌大的龟壳。
龟壳背上用墨绿色写着“寿”字,仔细一看,壳背上的纹路对得不太工整,色泽也不一致,就好像曾经碎裂过,但又被人拼好或者龟壳自己长好了一样。
说是护送,实为监视吧?要不,先把这疑似定位用的龟壳扔了?
魏禧觉得这壳稍微有些重,下意识摇了摇,那龟壳却突然伸出四条腿来!
“噫!”魏禧一个手抖差点将乌龟扔在地上。
前方已经走到石墙边的狼面人的声音传来:“女儿还是尽快回京安心养病吧,三日后为父再去看你和福寿。”
七手八脚勉强接住乌龟的魏禧面色一变,猛地抬头,却见狼面人赫带翻飞间,轻巧利落跃入墙上石窟,身形变换间,消失了踪影。
而衣着各异的杀手们,各怀心思地看了魏禧一眼,也都以各不相同的登墙方式随之而去。
最后,被留下的灰白色头发少年不知从哪又摸出了截绷带,默默地给自己的爱刀刀柄重新缠上,见魏禧看来,手掌一转翻出颗药丸,容不得魏禧拒绝,扣住她的脸颊逼迫她咽了下去,而后十分洁癖地拎起魏禧的后领口,飞身出洞。
一系列动作仿佛发生在一瞬间,魏禧身子悬空之际只觉眼前缭乱,寒风疾驰呼啸过耳畔,刮得她周身伤口生疼。
在即将控制不住晕眩呕吐感之前,缚玖一个急刹,将她放了下来,她忍不住趴在石柱上反胃干呕。
“到了”,只听一声例行公事的汇报,又是一阵疾风刮过,缚玖消失在原地。
“魏禧?”
清冷的男声随后传来,魏禧从虚脱中侧首回看,只见白衣玉带的衡颂之带着一众举着火把的巡山侍从快步拾阶而来。
脱离险境,魏禧全身紧绷的意志都松懈了下来,这一松气,视线即刻开始模糊,逐渐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浑身的支配权也在流失。她用尽最后的力气道:“石沉洞,快去救魏澜,有人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