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营刚退下,温若若就来到了城墙上说:“铃儿,之前你的消息没错。尹西城的铁矿不出三年就会挖空,月牙泉不出五年便会干涸。”这时墨空也来到了这里:“小姐,都城中二皇子的人传来消息,仪妃娘娘偷听到圣上怀疑二皇子是否真的因花琉璃叛国,已暗中传消息给使臣让其观察二皇子对花琉璃的态度。仪妃娘娘已被禁足。”
风铃疑问道:“被禁足了怎么能传出消息?”墨空回答:“娘娘身边的素琴是二皇子的人,她借口出宫为娘娘置办东西,实则传消息,回来就发现娘娘被禁足了。”
风铃立刻下楼走到书房提笔写信后,让倾衣飞鸽传书给贺远亭。
贺远亭已开始和缙国第二轮谈判,花琉璃开口说:“上次我们延后谈判便是谈到了青寒草原的归属问题。现在二皇子殿下,可以签了吗?”贺远亭回答:“恕我金珀,无法同意这等条件。若是如此,我朝宁可重新开战。”
花琉璃轻笑道:“你们已经输了,还拿什么和我们重新开战。”贺远亭朗声道:“我朝金史大业已逾百年,一次失利的确损耗元气,但本王坚定地认为,我朝不是没有一战之力。锋镝之苦又如何?我当为竭诚尽节,上达金珀洪恩。”花琉璃沉声说:“二皇子殿下若要一意孤行,不顾边关百姓,那便没什么好谈的了。”
贺远亭心想:如今她心中应该十分紧张,边防图被偷,边关战事不明,理应是恨不得即刻解决谈判,可本王偏不能让她安稳。花琉璃啊花琉璃,你万万没想到,这一轮你会输吧。他开口道:“花大人,你骗过我一次,我也骗你一次,我们互不相欠了。花琉璃得意洋洋的说:“我们大缙是不会欠你们金珀国的。”贺远亭温声道:“是我欠你的,我对不住你。就如同最终我才明白,当初你为何那般对我,希望这一次,你也可以理解我。”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边疆战报来了。战报:金珀率三千精兵夜袭青寒洲,花家长子花景逸率部歼敌大半,只余一小股残兵,逃回金珀。贺远亭不敢相信,他又一次被花琉璃骗了,无奈只得含泪签下议和协议。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为那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议和成功,今晚的玉京城弥漫着欢乐的氛围。
贺远亭一人醉醺醺的走在街上,手里拿着酒。花琉璃的话一直在他脑中回响:“是谁定要和亲?是谁定要住在我家?又是谁图谋我爹娘手中的边防图?边关好不容易止戈散马,各事家业,可你仍不死心。贺远亭,你偷的那个边防图是假的,我们早就传信到青寒洲,让我大哥要时刻警惕了。你拿着假的边防图,发动奇袭自然会输。这场战争明明是可以避免的,是你不知悔改才有今日的结果。”
他走着走着看见街边的糖人,脑海中突然换了个画面。一位穿着黄衣的小女孩递给了他一个糖人,并对他甜甜的喊:“你就是二哥哥吧,这是父皇刚送我的糖人,铃儿给你一个。”那是他五岁时第一次见到风铃的场景,那天的糖人很甜,比他后来吃过所有的糖人都甜。想到了风铃提醒自己的话,他不禁苦笑道:“还是你厉害啊,早就知道了我的结局——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以为只要我都记得,便不会重蹈覆辙。没想到,还是输了。”
绛纱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贺远亭,他自从签了议和协议后,人就不见了。她知晓贺远亭再一次因为花琉璃失败时心中愤懑,打算找到他定要好好揍他一顿,但看他失魂落魄的蹲在一个糖人摊前时心中又有些不忍。只得叫来了文哲,让他把贺远亭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