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花魁,这些年一直安心在朱字营里呆着,那些过往早没人提了。 林雨桐跟着孩子八卦,“你们先生是不想跟柳先生成亲,还是压根不想成亲?” “先生说,不成亲,无家事拖累,便一辈子能无欲无求。”说着就叹气,“儿子觉得,他大概觉得给儿子做了先生,之后会有很多不得已之处。只他一人,他无有什么不敢做的。可若是有妻子儿女,怕是受制于人。”他说着话,用他的手指在他娘的手背上不停的挠啊抠的,“儿子觉得始皇帝的一些说法许是对的!” 嗯?哪句话? “功臣不能全身而退,嬴政何颜立于世间……”这话一说出来,林雨桐就怔愣住了。她又看向窗外,不无忧虑。朝中风云又起,李自成、张献忠、袁崇焕等等的戍边将领,朝中都有非议。弹劾这些人的折子,每天都有。这里面的事情吧,有真有假。算起来,这些人离京都七年了! 七年的时间,滋生出什么来都不奇怪。 可就是孩子说的:功臣不能全身而退,何颜立于世间。 她的手在孩子的头上扒拉着,“做太子,你就得关注朝堂动向了。别急着说话,慢慢看着。看看你爹是怎么做的,再琢磨琢磨用意,不懂的就问。儿子,太子不是那么好当的,那是比做皇帝还难的一个差事……我和你爹不舍得早早把你架上去,可你终是要上去的。那是一条上又上不得,下又下不得的路,得你自己一个往前走……” 第二天,四爷跟内阁和军机露了口风了,“……这两年的气温,比前几年还冷!册立太子……现在下旨,那这册封典礼什么时候办?还得在来年开春!那就不如等过年吧,新年第一日,咱们下旨册封太子,同时呢,也该邀请一些人来观礼,以示郑重。” 顺便把一些将领调回来,事情顺便也就办了。 四爷带着几分怅然:“大皇子就长在诸位的眼皮底下,好不好的,都瞧的见。立太子不过是早晚的事!可朕和皇后为何迟迟不立呢?是朕对皇后不满?还是朕对大皇子不满?总有些人在揣测,可朕跟皇后好不好,别人不知道,诸位是知道的。” 是啊!帝后相和,恩爱有加,大皇子聪慧,这些年虽只一子,但有子若此,足矣。他们从没觉得,在册立大皇子为太子的事上,有什么值得争议的。 “朕是个父亲啊,朕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早早的就去坐那个天下至难的位子,朕和皇后想多疼他几年,叫他自由自在的舒展两年……可总也有人不能体谅朕和皇后爱子女之心。” 宋康年眼睛微微眯了眯,皇上这是对靖海侯府不满了吧。 当天回去,高迎祥就写了一封信,给张献忠的。靖海侯……可以慢慢的收尾了。 把这封信送走,高迎祥还是出门了,去了宋康年府上。两人一个内阁,一个军机,又是老关系,朝中把他们称作一党。行,一党就一党,他这次来,是有私事要说。 宋康年揉着额头,“是为了李闯的事来了?” 李自成在安南,这几年还算过的去。朝中有人戏称,说李自成是一员闯将。因此呢,私下里,李闯就成了李自成的别称,都那么叫呢。 高迎祥皱着眉,“这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娘娘提。” 宋康年没言语,“不能瞒着娘娘,安南那边,汉官少吗?这个不说,那个总也要说的。至于娘娘要怎么处置……他也是该的!” 然后第二天林雨桐就见到了联袂而来的两人,这两人凑到一起,必是新军谁又惹事了。 咋的了? 宋康年看了高迎祥一眼,示意他说。 高迎祥苦笑道:“李闯又闯祸了。” 林雨桐:“……安南又有叛乱,他杀的多了?” 不是! “您知道的,他原配的那一房,在安南稳下来之后,被他接去安南,结果水土不服,到了那里人就没了。”嗯!这都四年前的事了,怎么了? “两年前,这不是又在安南娶了一房,算是安南贵女……” 是啊!禀报过的,这没什么不好的。 “三个月前,这位继室夫人被李闯给杀了……” 什么?为什么的? “他在信中说,这妇人偷人,被他给摁在被窝里了!”高迎祥低声道,“那男人是安南新贵家的儿子,他杀了不守妇道的妇人,但是到底是没杀那奸夫……”维持着理智,没惹下更大的乱子。 林雨桐脑瓜子嗡嗡的,心说,这人的命怎么就改不了呢? 历史上的李自成,娶了第一个叫韩金儿的女人,这女人跟同村的盖虎通奸,一对奸/夫/淫/妇都被李自成杀了。后来又娶了第二位夫人姓刑,这位邢夫人又与李自成的下属高杰私通。这俩私通之后,怕李自成发觉,而后两人投效了朝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