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牛肉五斤,猪肉三斤。精米三斤,面粉五斤。然后银子每人五两,回家去吧。 没完成的只是极个别的,抓紧办理,好回家去过年。 领了东西往回走呢,一串串的站在宫门口等马车。都是小官小吏的,家都在城外,可不都在这里等车吗? 为了叫他们这些等车的不冷着,这地方还搭建了两个帐篷。风大雪大,可以在里面避一避。 林瑞和林琅这哥俩,住在城里。上一趟马车来了之后,他们没急着上,其他的同僚住在城外,先紧着他们上车的。 那一拨刚走,就涌了一拨进来。听他们说话,像是参政院的。 两人把毛领往上拉了拉,遮挡住半张脸。他们因着是皇后的堂兄,皇上的大舅子,所以哪怕在御前行走,也不常派他们跑腿。他们对别人不熟,但保不住,有人见过他们。 两人遮住了脸,听这些人背着东西在一块说话。 这个说,就是个不甚要紧的折子,礼部愣是压着,不知道咱们是不是哪里又得罪礼部了,叫人家给咱们下绊子。 那个说,谁知道为什么的?大概是面子上下不来。山东递上去三份折子,都没批。 瞧了不是!河南五份,也没批。 不会吧,浙江七份,没给批,我还想着是不是那边的巡抚出事了。挤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竟然发现,皇后一份都没批。 然后都悄声了,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了。 怕是出事了吧! 礼部想瞒着,皇上想法子捅破,完了!出大事了! 有人就抱怨说,“车怎么还不来?” 是啊!怎么还不来?有人等不得了,“算了,走几步,咱花钱雇辆车吧。”大家凑凑,也花不了几个?! 对对对!赶紧走!咱们就是小人物,得过年了,天塌了跟咱也无关。 他们嘴碎,三说两说的,发现他们可能窥破了某种秘密,直接给溜了。 转眼,就剩下这哥俩了。 两人一人也拎着一份,彼此对视了一眼,觉得回去得跟长辈说一声。他们知道的其实稍微多点,就是那天,去给皇上送折子,进出正厅的时候,能听见西间书房里,皇后训斥大臣的声音。 正厅里一半都有伺候的,他们便是送东西,也不敢在里面停留。来去匆匆,真只听了一耳朵。当时并不知道皇后训斥的是谁。可只要留意就会发现,那天雪大,真就叶阁老带着两部尚书去了。 所以,皇后训斥的能是谁呢? 如果训斥近身伺候的,犯不上在前面训斥。 这件事,他们回去也就跟林瑜说了,哥仨知道,就没敢叫家里长辈知道。他们真怕吓着人!可看如今这意思,回去还是得说的。 皇后的境况,跟林家的家运,这是息息相关的。 马车叮铃铃来了,他们往出走,刚好有一拨人也上车。挤在车上,都在夸这次的肉好,没听见谈论其他的。 两人在距离家比较近的路口下车,然后看着马车离开才走。马车都走了,他们还能听见有人在问:“这里是谁家的府邸?怎么在这里下车?” “承恩伯家!” “那俩是国舅爷呀?” “八成是!” 两人心里叹气,看!就是这样的!在别人眼里,他们就是国舅爷。 其实府里真挺低调的,伺候的下人就那么些。唯一比较舒服的就是,屋里真暖和,赐宅子的时候,皇后帮着挑了吧!女眷在家,冬日里是不冷的。 一回家,东西被下人接了。两人先去正院,远远的就能听到笑声。 林瑜掀开帘子接他们,“锅子都架上了,就等哥哥们回来好吃饭呢。” 可不是,一家子都在! 隔着珠帘,女眷在里面。只二娘调皮的探出头来,哈哈就笑,“鼻子都是红的!” 可不!冻的要死。 林宝文觉得几十年都没这么高兴了,守在父母身边,哥哥侄儿一群,“只三娘不在,要是三娘在,咱这一家可就齐全了。真是很该聚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的。” 林瑞要坐下了,动作一僵:三娘……虽然每次相处,都觉得跟二娘差不多,就是咱家的妹妹。但是她真不只是咱家的女儿了!您那是没听见她训斥阁臣呀!那个声音,怕人着呢。 林琅跟着坐过来,然后叫了一声:“三叔!” 嗯!叔在呢,说话。 林琅看了大哥一眼,这才道:“有点事,我们哥俩觉得还是得说。” 林瑜一愣,这不是说先瞒着吗?怎么又要说了? 林瑞解释了一句:“事好像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