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三个人,是忠还是奸?有无作奸犯科。” 能考上秀才的,都不算笨蛋。知道学生不能攻击老师,事实上老师也真没啥可攻击的,就是一教书匠。 于是,几个人作保:“史教谕兢兢业业,清廉自持,绝无作奸犯科之举。” 林雨桐‘嗯’了一声,余光瞧见那教谕眼睑微动,就收回了视线。 紧跟着,这几个学生冲着巡检和胥吏就开炮,把这两人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被扒拉了出来。只他们做的事,按照大明律,砍八回都不够的。 直接砍了吧! 林雨桐看陈法,“把这十二个生员的信息都录下来,报朝廷知晓。”她说完就看几个人,“这巡检可有推荐?” 有!直接举荐了个彪形大汉来,林雨桐问看热闹的百姓,“此人可成?” 成! 好些人呼喊起来!看来这人乡性还不错。再细听议论,就知道此人跟原来的巡检家有些嫌隙。 这些秀才们,到底是读书人,脑子里的弯弯绕多着呢。怕被报复,当然会找个跟原来的巡检不合的人出来。 至于胥吏,他们更不怕,他们能进现学,家境又好,这代表他们的家族不怕那些胥吏。比起一步登天,牺牲那么几个胥吏怕什么? 得!事情这就处理了!她站起神来,好像才发现这些秀才是整整十二个人一样,“凡遇事决断,当以少数服从多数,双数好似不合适!这样吧,史教谕,也请你入议事阁。你本来就是他们的先生,而今,也由你带着你的学生,暂时处理县中事务。” 这位史教谕心里一叹,要是没猜错,这位就该是宫里的皇后吧! 按照传言,再看着形式做派,此非皇后也不可能是他人了。 娘娘深知巡检和胥吏之害,除掉几人容易,除掉或是辖制其家族却难。于是,把县学的学生拉出来,给他们个萝卜吊着,调动他们的家族,辖制这两家。然后让自己牵头,带着这些学生理事。既能不耽搁事情,又不怕引起大的动荡波折。 当真是一举多得。他重新跪了下去,“臣谨遵皇后懿旨!” 皇后? 这是皇后吗? 其他人面面相觑,林雨桐没有否认,不挑破这一点,这些孩子答应的事就只是口头答应的,人家家里是否会跟着孩子动可不一定。谁也不知道做出这个许诺的是谁。 只有这么挑破了,知道是谁给的承诺,那此番的效果才能达到。 林雨桐就道:“代皇上巡牧天下,一切尊皇上旨意而行,叩谢皇恩吧!” 跟在边上的陈法适时的亮出‘如朕亲临’的牌子,王百户极其潜在周围的侍卫,腰上也挂上了锦衣卫的牌子。 此时,一个个的才反应过来,跪下就呼喊‘皇上万岁,皇后千岁’这样的话! 林雨桐走的时候,路过这位教谕的时候直接停下脚步,“给朝廷的信儿已经送去了,不用管上官的事,他那个上官也做不久了。你只要做好你的差事,有事情只管驿站送折子便是。那里是锦衣卫,遇事难处理,也可向锦衣卫求助。”臣遵旨! 交代完了,林雨桐从人群中穿了出去,直接上马,打马就出城。 后面必是有想追来的,但是马的脚程不一样,追是追不上的。跑了一段,从官道又转小路,行了两个时辰之后才又上了小道,把后面想追着的人彻底的给甩开了。 陈恩还可惜的道:“咱没抄家!” 傻话!施恩的事得叫别人去做!要不然,他怎么站稳脚跟! 林雨桐跟陈恩解释了就问余横水,“信送回京了?” 是!八百里急奏。 林雨桐骑在马上,看着边上的庄稼地,问王百户,“这天下如这个县境况的有多少?” 王百户吭哧了半天,这才道:“有时候没有父母官,比有父母官要好……” 意思是官员空缺,对有些地方而言,是幸事!这话说的,可不叫人害怕! 林雨桐心里沉重,“果然已经烂成这样了?” 能传出名声的,官职都不小,都在您和皇上的眼皮底下。可大明国大了去了,您看不见! 林雨桐没言语,直到晚上入住了驿站,都没再说一句话。 陈法怨怪王百户说话太直接,可王百户叹了一声,说陈法:“那是您一直就没出去过!” 两人正说着话呢,驿站的管事就过来,“二位上差,外面来一姑娘……像是在寻诸位。” 什么姑娘? 带进来一瞧,这不是那个打罢市卖艺的姑娘吗?怎么找这儿来了? 这姑娘快步走两步,“我……我就是想来磕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