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这么闹腾,归根结底,不就是担心九福晋害她吗? 可九福晋委屈就委屈在,钮钴禄氏是她当年主动要的!自家呢,除了自己那个儿子,剩下的都是姑娘。这不知道的人呢,还以为是自家这种的是男胎都没叫生下来,那要不然你家就那么邪性呀,生下来的都是女胎。 可是天地良心,自家真就是这么着的! 九福晋就觉得,真是好大一口黑锅,被钮钴禄氏这熊玩意给扣脑袋上了。 好生气! 钮钴禄氏一看太后的人,想想还在院子里不能出来的八福晋,他不敢闹了,只说是肚子疼,疼的频繁,以为要生了。 然后乖乖的,坐在马车上直接给送回府去了!还想在别院,美的你! 等人一走,九福晋就对着九爷瞪眼:“你是不是说过要在园子里住还是怎么着了?”要不然钮钴禄不会闹着要往园子里来的。 九爷一幅理所当然的语气,“爷当然要住园子里了!一出去就是大半年,回来自然要住在皇阿玛和额娘身边了。”早听说给专门修了院子,每家都有安置的地方。那咱这个时候不住过来,是傻了吗? 九福晋就撇嘴,“怪不得了!”钮钴禄氏就是想跟着住进来,顺便叫她肚子里那个金蛋蛋生在园子里!她就又问:“是不是还叫别的大夫给看了,怀的是男胎?” 九爷不觉得他家福晋神了,只是觉得吧,这娘们到底在自己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刚一见面,两口子都不满意。一个心说,给你个清粥小菜竟然你还真给吃了,连崽子都怀上了。怀上就怀上了,你连人你都管不好。看给我弄这么大一难堪,哼!咱等着瞧。 另一个心说,给我要回那么个玩意,长的不怎么样就算了,看着老实本分的,谁知道怀个崽儿就想上天。你就是找这么个人伺候你家爷的?你家爷在你眼里就配这样的东西伺候。这咱都不说啥呢,咱也不是贪花好色之人。但是你把爷把的那么紧,到底是想干嘛!哼!咱等着瞧。 两口子谁都不搭理谁,一个要去给老圣人请安,一个要去谢谢太后的恩典。 都在嘀嘀咕咕的说九爷家的事,一个小小的钮钴禄氏,反倒是没有人在意。 大家都在说,钮钴禄这是有心眼,想叫孩子落个养在老圣人跟前的名声。 养在老圣人跟前?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一个小小的钮钴禄氏,一句不经意的话语,像是打开了弘晖梦境的一个钥匙。这天夜里,他睡的格外的沉,脑子里一帧画面连着一帧画面,一股脑的涌了过来。梦很长,很长! 长到多久呢?长到第二天没能按时起来。 若男看了好几次,都觉得睡的挺沉的。她也想着,怕是累的狠了,叫歇着吧。 歇好了就起了! 谁知道起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然后那一睁眼,看着谁都觉得陌生了那么一瞬。 若男犹豫了一下才靠前:“……爷,都好吗?” 弘晖笑了笑,“好!”都好! 他靠在床上,没想起的样子,只隔着玻璃看窗外,“你先去忙,就是心累了,想歇一日。” 哦!好的! 可是说歇一日的大阿哥,并没有真的歇很长时间。若男知道的时候,br/> 是的!弘晖慢慢的往畅春园去了。 畅春园里,没发生过那样惊心动魄的宫宴,八叔没有想造反,也没有谁想要刺杀阿玛。良太妃好好的在园子里种花种菜呢。 皇祖父没有心疾,他在大夏天的时候还能跟自己面对面坐着一块哙西瓜吃。 为什么会不一样了呢? 因为阿玛有执念吧! 阿玛和额娘好似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他们的执念还在。 走进园子,就有人迎过来,“大阿哥过来了?” 是啊! 这人就笑道:“那您先去西园吧!六福晋带着太妃们在湖上滑冰呢?” 他脚步一转,果然朝西园走去!娘亲一身披着大红的披风,脚下是爹爹做的冰鞋吧!她拉着弘暚,在冰面上滑的如同两只蝴蝶。她畅快的笑着,脸上的笑意张扬又热烈。 这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过的额娘。 这一刻他就想,叫自己想起这些,对阿玛和额娘是好,还是坏呢?心里藏着事,那边娘亲朝他招手,然后缓缓的滑了过来。他赶紧伸手扶住,“您慢点……” 桐桐就笑:“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本来是有许多话想跟您说的。”他说着便笑,“但儿子现在又不想说了。” 行!你什么时候想说什么时候再说。 弘晖想,不到您白发苍苍,再要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