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挪了挪,手却下意识的想要去拉苏扶,不过这边的苏扶正哭的地动山摇,左丘流月尝试了几次没能拉住她。哭了好一会,苏扶这才止住,理了理额前的乱发,道:“学会了吗?这样哭才痛快。” 左丘流月现在倒是哭不出来了,可是情绪依然十分低落。她轻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苏扶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现在就是再难过,国公爷也回不来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现在倒不如收拾行李,准备入宫之事。”苏扶不动声色的试探着左丘流月现下对入宫一事存何种态度。 左丘流月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入宫。” “别呀!”苏扶道:“入宫多好啊,为什么不去?”其实苏扶并不知道入宫有多好,她只是不想嫁给黄荐章。用一个未知的命运,来解决当前的困境。 左丘流月道:“要不是为了我,爹爹不会进京,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苏扶疑惑道:“定国公的突然离世难道与京中有关?” 左丘流月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能确定,只是猜测。爹爹自上京回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时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时而大哭,时而大笑。我和母亲几次三番想要进去相劝,都被赶了出来,爹爹要我们不要过问此事。我想,爹爹大概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事了。” 苏扶道:“随行的下人怎么说?” 左丘流月道:“母亲审问了一遍又一遍,随行的下人都说无甚异样,临行的前一天,爹爹还与京中众官员在吉祥街饮宴,相谈甚欢,次日便启程归家,这期间并无怪异之事发生。可是爹爹一到家就如同变了一个人,行为异常古怪,常常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见任何人,却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苏扶道:“如此说来,确实蹊跷。不过你坐在这里苦思冥想也猜不出个一二。要想知道国公爷在上京遇到了什么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进京一探究竟。” 左丘流月眼波流转,又陷入了另外一种优思之中,她道:“我何尝不想进京查明真相,可是我担心母亲......” 苏扶不明其意,脱口道:“这有什么好担心担心的?” 左丘流月道:“我爹爹尸骨未寒,家族众人在送葬回来的路上就向母亲提出分家产。母亲虽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可却没想到他们如此心急,如此贪婪。甚至以我入宫之事为要挟,若不及早分家产,便向外宣扬我是不祥之人,断我入宫之路,还要把我母女赶到乡下的田庄去住。” 苏扶一听左丘流月如此说来,心头一紧,若是左丘流月入不了宫,那她就要嫁给黄荐章。一想到这,不由得她大怒而起,骂道:“他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跳出来指点江山,一帮乌合之众,还能反了天不成!” 左丘流月道:“他们都是左丘公的后人,要分家产也不是无理可循,家产能分,可不能全分。爹爹以前就嘱咐过,左丘氏的一草一木,哪怕是一粒土都能分,唯独税钱不能分,一定要找个体面的名目上交朝廷,否则必遭灭族之祸。可族中众人都觉得这是危言耸听,收税的权力是高祖皇帝赐给左丘氏,这笔税钱理应留在左丘氏。” 苏扶可不管什么灭族之祸,她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摆脱嫁给黄荐章的命运,立刻说道:“那群老匹夫若是敢来为难你们母女,你就派人来告诉我,我爹是县令,我能调的动衙门里的衙役。” 左丘流月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抬起双眸看着苏扶道:“你能保护我吗?”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激起了苏扶炽热的英雄气概,她撸起袖子,用力挤了挤那并不是很明显的肌肉,道:“当然能,我很强的!” 未央宫中,萧衡十分烦躁,不停的在大殿上来回踱步。 “定国公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 大将军崔明接连上书,请求朝廷调拨钱粮,萧衡由于有了这即将到手的两亿两嫁妆,心中有了底气,便稍稍松了口,应允崔明,等到秋后会调拨一批人马和物资去往边关。可万万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定国公突然薨逝,左丘流月必定是要为父守孝三年的,眼看着要到手的钱被搁置在了半路,这让萧衡如何不心急。待到秋后,若是调不出人马和物资,势必会暴露出国库财力不足,动摇军心,万一引起军中哗变,后果不堪设想。 晴桑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陛下无须心急,咱们在宫外还有一笔钱呢。” “不行。”萧衡立刻否决,道:“那笔钱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现在还未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那笔钱绝对不能动。” 晴桑道:“可眼下流月小姐的嫁妆是指望不上了,不仅现在指望不上,以后能不能指望的上还两说呢。” 此话引起了萧衡的警觉,他问道:“出了什么事?” 晴桑道:“刚收到的消息,左丘氏旁支的族人到处宣扬左丘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