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宁老爷的院子。 自从徐漠进了父亲房间之后,宁雅欣便一直在院子里面等着,还经常心神不定的来回走动。 尽管父亲昨天已经保证过绝对不会害自己,但宁雅欣此刻依旧有些担心,这种情绪萦绕心头,眉间就没有松开过。 玲儿就站在不远处,她见大小姐一直很焦虑的样子,便出言安慰道:“大小姐,您放宽心吧,老爷都那么说了,肯定不会难为徐公子的。” 宁雅欣看了一眼玲儿,没有说话,继续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即便这时的阳光已经有点晒了,但宁雅欣却毫不关心,心里只想着父亲在问徐漠什么话。 就在这时,父亲房间的门忽然开了,徐漠从里面出来,然后静静的关上了房门。 宁雅欣立刻迎上前去,她想大声问徐漠,父亲对他说了什么,但开口的前一刻又马上忍住了。 因为这里离房间太近,她一说话屋里的父亲就能听见。 宁雅欣有些慌忙的将徐漠拉到了远处的廊下,然后才小声问:“公子,我爹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向你提出......提出过分的要求吧?” 徐漠缓缓摇头,耐心道:“雅欣,你别这么紧张,我跟你爹聊的很好,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不愉快,你爹也没有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 听到这,宁雅欣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她悬起的心依旧没有完全放下。 “那你们究竟聊了什么?”宁雅欣追问。 徐漠一只手拉起宁雅欣修长白皙的手掌,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柔声道:“雅欣,你爹答应让你嫁给我了。” “你......你说什么?”宁雅欣一惊,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般。 徐漠肯定的点头,说道:“是真的,雅欣!你爹就一个条件,那就是我必须让你做平妻,不能以妾的身份进我们徐家。” 宁雅欣听到这内心突然激动不已,眼睛里的泪水也开始肉眼可见的打转,她很想说点什么,但奇怪的是,偏偏此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刚才那段时间里,宁老爷问了徐漠很多问题,基本上都是关于女儿和徐漠之间的。 宁老爷问的问题很细致,徐漠的回答也很详细。 并且徐漠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隐瞒,几乎到了将自己内心剖开给宁老爷看的地步。 最后,宁老爷才提出了娶宁雅欣为平妻的要求。 这是作为父亲的最后底线,如果徐漠不肯答应的话,他表示自己做鬼都不会放过徐漠! 徐漠答应得也非常爽快,因为他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不可能让宁雅欣以妾室的身份进入徐家。 而今日宁老爷提的要求正好与徐漠不谋而合。 说起来,宁老爷在对待女儿和徐漠的态度上会突然发生转变,其实并不算奇怪。 虽然宁老爷每天都在家里,但宁雅欣的一举一动他都非常清楚。 宁雅欣这段时间来往古山村十分频繁,并且还是在徐漠不在的情况下发生的。 宁老爷本来就是个人精,难道这里面的情况还能看不明白? 宁老爷一开始是很不高兴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宁老爷在某一个深夜终于想明白了过来。 如果有一天自己驾鹤西去,便再没有人能阻止女儿嫁给徐漠。 与其让女儿成为徐漠的妾室,还不如趁自己活着的时候帮女儿争取一下地位。 尽管平妻在大梁律法里还是被认定为妾,但实际情况平妻的地位却要远远高于妾,只不过律法上没有明确发妻和妾中间还有一个身份定位。 这也是宁老爷在自己最后的时光里,能够为女儿做的其中一件事了。 徐漠见宁雅欣哭个不停,都快成泪人了,便掏出手帕帮她擦了擦眼泪,温柔道:“别哭了,快去看看你爹吧,他应该有话对你说。” 宁雅欣马上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转身便朝父亲的房间跑去。 不一会儿,徐漠便听见宁老爷房间里传出了宁雅欣的哭声,只不过这个哭声饱含喜悦和激动之情,是高兴的哭,欢喜的哭。 玲儿在屋外听着宁雅欣的哭声,不一会儿也流下了眼泪。 看到大小姐能有自己的归宿,玲儿也是打心底里替她感到高兴。 大约一炷香后,宁雅欣从父亲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尽管脸颊上还挂着泪痕,但宁雅欣的嘴角和眼角已经有了幸福的笑容。 徐漠等宁雅欣走过来后才小声的问:“雅欣,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宁雅欣微微一愣,顿时便脸红道:“公子,我们都还没有......你怎么就这么叫了?” 徐漠一本正经的道:“迟早的事,现在开始叫的话还能适应适应,免得以后叫得不顺口,是吧?” 宁雅欣听后顿时有些无语,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徐漠,不过她心里还是很开心很幸福的。 玲儿跟在两人后面,这时也捂嘴偷笑起来。 宁雅欣好整以暇,接着便摆出一副认真脸,说道:“爹说了,要我以后对你凶一点,不能对你太百依百顺了,不然的话,你会觉得我好欺负,等时间一长,我就会吃苦头了!” 徐漠马上用力的点头,还竖起大拇指点赞,表情有些夸张的道:“雅欣,咱爹果然是个深谋远虑,拥有大智慧的人啊!” 徐漠的样子十分搞笑,宁雅欣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后面的玲儿也笑得很开心,不过并没有发出声音。 徐漠忽然拉住了宁雅欣的双手,将她的双掌平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宁雅欣立刻感受到了徐漠有力的心跳,顿了顿有些好奇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徐漠深情的望着宁雅欣,缓缓道:“雅欣,我发誓,我一辈